原來千裏迢迢跑來看鮭魚就是為了這個。小野抓了抓頭,她覺得這純粹是文藝少女傷春悲秋無病呻[yín]的通感。魚是不會思考的嘛,鮭魚隻是受到基因的操縱跑來而已,如果它懂得生活,大概也不會這麼拚命跑來尋死。

用人的邏輯去思考魚的行為本來就是不合理的。

不過,這麼說出來,大概會被翻白眼吧。小野理智地閉上嘴不再多說。同時,她的心中多了一分疑惑。六條團子這文藝腔十足的調調,和幸村倒是極為相似。

小野下意識地望了望真田,總覺得這個人的眼光是一貫的,從幸村到六條團子,他喜歡的,根本都是同一類人嘛。

剛剛那一瞬間,她曾經有一種擔憂,幸村和六條團子之間會發生些什麼。他們實在太合拍了。現在她放心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發生什麼的,正因為他們太合拍了。

隻有她小野芋子才適合幸村精市。小野不禁高興了起來。

隻是,麵前的六條團子仍保持著陰鬱的表情,讓小野無法坦然地表達內心的愉悅。她撇了撇嘴角,別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嗷,我實在是不行了,先這麼看看吧!嗷!等我找回狀態再修吧,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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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還在神奈川,”低沉的嗓音劃破沉默壓抑的空氣。

幸村和小野都是一驚。尚未看清六條的點頭,便見一道黑影閃過。定睛看時,真田已牽著六條團子的手跑到了百米開外。

“喂喂,有行動力是好事。但拋下朋友跑路這種事好嗎,”小野撓著頭滿臉譏嘲地瞥著幸村,“你家真田有妹子就不要你了誒。傷心嗎,小幸幸。”

“孩子大了,總是要飛的。”幸村故作深沉狀,“我們也向著夕陽奔跑吧,芋子。”

不等小野抗議“我才不要做真田的媽媽”便被幸村牽起追了上去。

衝出幾百米,真田突然猶豫起來。憑著一股衝勁跑了起來,到底怎麼辦他倒是未曾細想。轉過臉,他看到六條團子已是上氣不接下去,卻還勉強地抬腳努力跟上。

◇思◇兔◇網◇

真是缺乏鍛煉。他恨鐵不成鋼地想到。好歹他還是個有常識的人,知道不能拿訓隊員的那套對付自己的“女朋友”。腹誹之餘,真田停下了腳步,給六條以喘熄之機。

“弦一郎哥哥。”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他,“別,別跑了。”

“不行。”真田認真地看進她的雙眼,仿佛怕她逃掉一般,牢牢捉住她的雙肩“不能一直逃避。勇敢去麵對,團子。”

六條眯起眼睛,突然偏過腦袋苦笑一聲,“一定要回神奈川的話,先要訂機票吧。”

猛地被將軍,真田驟然尷尬起來。“阿,恩。”不等他哼哼唧唧說出個所以然來,六條冒出了又一句令他頭頂冒煙的話。

“甩下陪我們過來的那兩人不好吧。”

真田的臉騰地漲紅了。直到此刻,他才察覺自己無德無信拋棄朋友的嚴重行徑。回首眺望,勉強看到遠處小徑上幸村那一頭標誌色的頭發——藤鼠色,這是當年六條團子做出的形容。

當天已經沒有回去神奈川的航班,一陣奔跑後真田的衝動也已冷靜下來,幾人商量之下,訂下了明日一早的票。

眼看著幸村用新買的智能手機方便地訂好票,真田有些懊惱自己對電子產品們的陌生。若是有幸村一半的敏[gǎn]度,現在在團子麵前大展身手的就是他了。真田深深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

神奈川暫時回不去,鮭魚產卵也已看過。加之小野與真田都不是愛好傷春悲秋的人,商議之下,幾人果斷決定回到市裏尋間餐廳打牙祭。

說道美食,自然是海膽。酷愛海膽的小野搓著手一路叫嚷著要幸村大放血。真田牽著情緒明顯好轉的團子在後麵慢慢的跟著。

突然,吵鬧的小野回過頭,“團子,喜不喜歡電玩?”指著路邊的電玩城,小野雙目放光。

“啊,倒也不是不喜歡。”

“那一起去吧!”小野跳過來,從真田手裏搶走團子,壓低聲音湊近她,“拜托答應呀!不然幸村就不讓我玩了。”

明白過來的六條笑起來,“好呀,我喜歡太鼓達人,小野君呢?”

“蜘蛛!”小野齜起牙齒,“特別好玩!”她握起拳頭朝頭上揮了揮,“我教你玩!”

越過興奮的小野,六條團子望見幸村哭笑不得的詭異表情。

一口氣投進六個遊戲幣,不等幸村說話,小野便扯著六條跳上了那半封閉車輛形狀的機器裏。

“握住這個!”小野匆忙將六條的手按上方向盤,“待會遊戲開始拚命按射擊鍵就好。”不等六條熟悉操作,她便急吼吼地開始了遊戲。

是個射擊類的遊戲。一邊操縱方向盤駕駛汽車一邊射擊那些不斷進攻的可怕昆蟲們。先是碩大的蜘蛛,以各種惡心的姿態衝上來。死掉蜘蛛毛茸茸的腹部貼在屏幕上,仿佛真的衝到車前窗一樣真實。

適應了操作後,團子迅速地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