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懷中熟睡的賀羽天,喃喃道:“兒啊,娘對不起你。”說完,賀夫人就抱著賀羽天縱身跳下,這萬丈深淵。
此時的賀雲天已經艱難地回到了賀家莊,當她看到此般現象,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不,我的家,我的夫人,孩兒。。。。”還沒說完便昏了過去。
管刻料到賀雲天會回到賀家莊,不過他到賀家莊時卻沒有發現賀雲天。
“來人啊!”
“什麼事,廠公。”
“全力搜捕賀雲天,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廠公。”
剛說完,從天空中劃過幾道黑影,一排黑衣人向管刻半跪著道:“主人。”
“完成了任務啊。”
“是!除了賀雲天的夫人和他的兒子掉入懸崖外,其餘的我們都殺了。”
“幹得好,有賞。”管刻轉頭準備回去。
“謝主人。”
突然管刻轉過身來,一揮自己的袖子,一股無形的內力向他們湧來,還不知怎麼回事,黑衣人們全部倒地呻吟,奄奄一息。
“主。。。主人。。。為什麼?”
“哼哼,既然替我辦事,那麼這件事最好不要太多人知道。”
“你。。。”還沒說完,黑衣人盡數都死了。
管刻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天,一個名字從他腦海裏閃過——方熹。
斷腸崖下。賀羽天隻覺得耳邊風聲陣陣,耳朵像結了冰一樣,但心還是熱的,因為有娘親抱著他。
賀夫人為了不讓賀羽天受傷,將賀羽天摟在懷裏,將痛苦一個人承受,由於受到重擊,賀夫人已經奄奄一息。
“天兒,你痛嗎?”
“娘,天兒不痛,天兒認為娘好痛。”
“傻孩子,娘也不痛。”賀夫人幸福地撫摸著賀羽天的頭發。“天兒,等你長大後一定要做一個好人,像你爹一樣的大英雄。還有你一定要找到你妹妹,要好好照顧你妹妹。知道嗎?”
賀羽天看著氣息微弱的娘,眼淚已經滑落下來。聽到娘的話連忙應道:“娘,我知道了,我一定聽你的話。”
賀羽天雖然隻有五歲,但卻也知道什麼是生老病死。
“好,這才好。這才是我們賀家的人。天兒,你爹以前將這幅畫和一封信放在我這裏,說等我死後再送給你。如今我將它轉送給你。”說完,賀夫人從懷中掏出畫和信,交給了賀羽天。
賀羽天剛接下畫和信,賀夫人就閉上了眼,垂下了手。
“娘!娘!娘!你醒醒。”
盡管賀羽天再怎麼叫喊,賀夫人也不會再回應了。眼淚奪眶而出,賀羽天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木屋子裏。屋子擺設極為簡單,一床一椅一桌,桌上還有一壺茶。他起身才發現自己身邊坐了一位小姑娘。
女孩看著賀羽天,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然後喊道:“爹,他醒了。”
賀羽天穿上鞋說道:“我這是在哪?”
“我家。”女孩的聲音清脆,極為動聽。
賀羽天沒想到在這萬丈深淵的斷腸崖下竟然還有人家。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位中年大叔,他端著一碗藥進來了。明明已過中年,卻是清瘦的模樣。深陷的眼窩,雙眼渾濁卻透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殺氣,可對著賀羽天,好像並沒有那麼可怕。
他看了一眼賀羽天,放下藥說道:“來,把藥喝了吧。”
“謝謝。”賀羽天拿起碗將藥一口全喝了,這藥不算太苦,還能入口。
“你怎麼會到斷腸崖下?”大叔問道。
大叔這一問讓賀羽天頓時想起了自己的娘親,急忙問:“我娘呢?”
女孩低下了頭,大叔冷到:“死了。”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手中的碗不自覺地掉了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音。賀羽天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畫和信,還在。這是娘親留給自己的遺物,絕對不能丟失。
賀羽天悲傷地將賀夫人安葬了,決心在這斷腸崖好好長大。
這位大叔便是方熹,乃是東廠管刻的師傅。管刻為了自己稱霸武林,將自己的師傅推下懸崖,幸好方熹命大,並沒有摔死。而這女孩叫方敏,是一個棄嬰,方熹便將她收養了。
不過,光陰似箭,一晃就是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