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熹瞪了一眼方敏,喝道:“好什麼好,為師教你的三個要點是什麼?”
“快,狠,準。”
方熹指著劍上的竹葉,道:“你看,這三點你哪樣做到了。快——你看你出手時猶豫不絕,在出手的時候還停頓了三秒,以後要是麵對敵人你早就被殺了。狠——你看你那竹葉,藕斷絲連,還有葉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準——你出手的時候居然沒有傷到竹葉的要害,偏了一點,偏離了重心。連一個要點都抓不到,你這幾年算是白練了。”
“對不起,師傅。”
“你的《吐納心經》練得怎麼樣了,你來看看我的身體。”
賀羽天點點頭,閉上了雙眼,運起了《吐納心經》,隻感覺身體一陣燥熱,“嘩”雙眼忽然睜開,方熹全身的經脈全部展現在眼前。
“怎麼樣?”方熹問道。
“師傅,你擅長的是手上武功,尤其是雙拳。不過在右臂上有十二正經有一經破損,看來受傷很嚴重。胸口上還有淤血,導致你氣血不能流通。這掌極為凶狠,似乎有人想殺師傅一樣。”
方熹聽後大笑,連聲道:“好,看來你的《吐納心經》練得不錯。胸口那一掌是一個欺師滅祖的混蛋所留下的。”
賀羽天還想問下去,方熹扯開了話題,轉頭問方敏:“敏兒,你的招式展示一遍給我看看。”
“是,爹。”方敏點頭。
琴落蕭停。
方熹鼓掌道:“好,你在琴技上的悟性很高。上次我給你的琴譜最後一招,你知道嗎?”
“嗯,叫獨唱魔曲。”
“這一招乃你師祖所創,共有三式,前兩式並無大礙,而最後一式,凶狠毒辣。每使用一次便會少三年壽命,切記,這第三式絕對不能用。”
“嗯,爹,我知道了。”
賀羽天和方敏兩人示意了一下,賀羽天說道:“師傅,我們想離開山穀。”
方熹先是一震,後來笑道:“看來寂靜的生活果然捆綁不了你們。想必你們這次離開山穀早有預謀了吧。”
“師傅,我還沒早出滅我們家族的凶手,所以,對不起了。”
“敏兒,想必你也想和天兒一起去吧。”
方敏點了點頭,低聲道:“是,爹。”
“好,我的女兒和徒弟終於有出息了。不過,這江湖遠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世間的酸甜苦辣,生死離別,不過,這樣你們才會真正地長大。你們去吧。”
“謝謝師傅。”
“謝謝爹。”說完,兩人跪地叩謝。
賀羽天抬頭,發現又有大雁落地。兩人來到斷腸崖下,賀羽天和方敏一使輕功,朝崖上飛去。見兩人飛到盡頭時,方敏迅速踩在賀羽天肩上,又使輕功,從袖中掏出紙團,運用彈指神功將紙團彈了上去。
斷腸崖上。一男人正在拉弓射大雁,眼睛緊盯著飛翔的大雁。要不是那刁蠻的大小姐心血來潮想吃大雁肉,自己也不會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射大雁。已經準備好姿勢了,隨時發箭的時候。崖下突然彈上來一紙團,彈到了劉存手上,劉存手一滑,箭軟綿綿地飛了出去。
“靠,你媽,哪來的紙團?”劉存大為惱火,不過轉頭一想,在這鳥地方哪來的人,難不成崖下有人。剛打開紙團,整個人愣住了。讀完紙團,才知道是下麵的人想讓他拉上來。於是他慢慢放下長繩。
崖下的賀羽天和方敏見繩子下來,頓時驚喜。
“師傅,我們走了。”
“嗯,到了上麵,幫我殺一個人。”
“是不是胸口上掌的主人?”
“沒錯,他叫管刻。還有,照顧好敏兒。”
“師傅,我知道了。”
賀羽天和方敏告別了方熹,拉著繩子上去了。
崖上的劉存見人上來了,使勁了力氣將他們拉上來。劉存的肌肉暴漲,兩隻粗獷厚實的手不停地拉,臉上汗流不止。
終於將賀羽天和方敏拉了上來,劉存整個人也虛脫了。
眼前的人粗壯勇猛,雙手交叉伏在胸前,手上拿著一把大刀。此刀純黑,刀鋒霸氣鋒利,倒是一把好刀。劉存看著拉上來的兩人,不停地傻笑。
“你好,我叫賀羽天,她叫方敏。”
“我叫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