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不少,跟一旁的其他營帳更是不能相比。

此處就是綏鳴國三軍,也可以說是舒家兄弟專門為紅葉準備的。

“冉誨,你快說,你有什麼辦法了嗎?”一進到營帳裏,焦急不已的紅葉就迫不及待地追問。

三十 再見故人

這是一個隔了內外兩間的大營帳,裏間是用柔和的色調布置起來得睡房,一應物事齊全,甚至比一般官宦之間的千金閨閣還要更加的典雅、華貴,一看就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暖如心扉的溫馨。外間也一個寬闊的起居室,同樣的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皆隨手可得,處處都能看出布置營房之人所用的心機。在戰爭迫在眉睫的戰場之上,竟然還如此花費心力地布置一個營房,顯而易見營房的主人在布置營房之人的心底的地位。

隻是此刻焦急不已的紅葉根本沒有去注意這些,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研究。但是冉悔從一踏進營門的那一刻就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個富麗堂皇的營帳所代表的是什麼意:-)

顯然吳旭國的陰謀奏效了,此刻綏鳴國三軍正在前線之上苦苦掙紮,作為主帥的舒勉等人顯然已經有點抓襟見肘了。

更加陰險的是……

“神女殿下,不好了!”一個驚慌失措的疾呼聲像是在響應紅葉的心潮起伏一般,適時地在營帳外傳來,聲音尖銳,充滿恐慌。

華貴的營帳內或站或坐的眾人皆是心頭一緊,在綏鳴國營盤的腹地傳來的這一聲驚呼令眾人心下一個膈應,耳際傳來的那一下急似一下的慌亂的腳步聲更是讓他們心中的不安莫名地瘋長,皆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向營門的方向,臉上都帶著凝重。

“神女殿下,後山處為援軍開辟出來的密道裏有敵軍侵入,此刻已經距離營盤不遠了,就快要殺將過來了。”方才帶領眾人來帶此處營帳的傳訊官攙扶著一個比他更狼狽,渾身塗滿了血汙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掛滿全身的兵士搶進了營房裏,他驚慌失措地疾呼著。

氣喘籲籲地傳訊官進門不遠,腳下一絆倒在了鋪著羊毛地毯的雪白的地上,連同攙扶著的受傷了的兵士,被傳訊官攙扶著拖進了營帳的兵士身下滴滴答答落滿了腥紅的鮮血,被無力的下`身拖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那血像是落在雪地上的胭脂一般蘊進了柔軟溫暖的羊毛地毯裏,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了過來。

紅葉等人震驚無比地攏了過去,她下意識地蹲下沉重的身子,扶住了身上傷口依然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的兵士,幫他擦拭著臉上、嘴角邊上的鮮血,手裏的帕子很快就被染成了淒豔的紅色。

“別動,快倒水來。”紅葉強自鎮定地吩咐著,一雙清亮的眼睛裏滿是驚懼,扶著兵士的雙手都有點顫唞,生在二十一世紀的她從來沒有如此真實、接近地見到過一個渾身布滿了可怖的傷口血淋淋的大活人,“郝神醫,你趕緊過來救人啊!”

“快,快……稟告元帥,快……”出氣多進氣少的兵士對遞到嘴邊的茶水無動於衷,隻是伸出了一直緊握著的拳頭放到了紅葉的眼前,渙散的眼睛裏帶著期許、敬畏地落在紅葉的臉上,幹裂蒼白的嘴裏斷斷續續地說著,隻是話還未說完頭一歪就沒了聲息。

“喂,醒醒!”心頭一震,紅葉不敢置信地搖晃著垂下了腦袋的兵士,她難以接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懷裏。

“夫人,節哀。”蹲在兵士身邊為他處理傷口的郝神醫默默地搖了搖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淚瞬間迷蒙了紅葉的眼睛,一股深切的無力感浮上了她的心頭,就如同當日在馬車內眼睜睜地看著軒兒無聲無息地消散在自己的眼前一般。此刻的她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日來自軒兒身上的那股徹骨的冰寒之氣一般。

她顫唞著雙手掰開了兵士緊握著的拳頭,取出了裏麵被鮮紅的血跡蘊濕了的一張紙條,緩緩地展開。

鬼穀有詐,謹防夜襲。

這八個觸目驚心的被鮮血染紅了的字跡在紅葉的眼前晃蕩著,晃酸了她的雙眼,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