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內容,當然很開心。兩人像往常一樣聊了很久,我又一次獲益匪淺。
直到繼母嗔怪爸爸:“明天一大早海寧還要出門,你還打算說到幾點鍾?”
爸爸意猶未盡地收住,得意洋洋地誇我:“我女兒真是聰明。”我笑嘻嘻抱著他胳膊:“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
他大笑,轉而看著駱家謙:“家謙,你可得好好待海寧。"駱家謙笑著點頭。
我湊在爸爸耳邊悄聲說:“你放心,他很怕我的。”
爸爸怔了一下,挑著眉毛看我,我瞪著他,他嘿嘿地笑起來:“嗯,很好,很好。”
駱家謙微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我和爸爸走到樓下剛好見阮解語從一輛車上下來,看到我們猶豫了一下,說:“哥,你們走了?”
駱家謙點點頭,問:“是啊,挺晚了,上哪兒去玩了?”
那邊本來要開走的車子停住,唐珞珈探頭出來,笑盈盈同我們打招呼哎,好久不見。“我揚揚手你好。”她轉而向駱家謙解釋解語今晚不用值班,我們去KTV玩了會兒。“駱家謙微笑著看著阮解語:”玩得開心吧?多出去玩玩,別老悶在家裏,做老師已經夠忙了。“把阮解語的散發別到她耳後,阮解語本來有些悶的表情變得高興,笑著點頭:嗯,知道了。”又有些遺憾:“要是知道你今晚過來我就不出去了,我都很長時間沒有到你了。”微微帶著撒嬌。
駱家謙笑:“你也知道前陣子我忙得很,接下去會空點‘帶你出去吃好好不好?”阮解語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我則在一邊笑著和唐珞珈寒暄,不知為什麼,有點覺得唐珞珈怪怪的,又講不出怪在哪裏,不過想到她曾經和駱家謙在一起過,也就釋然。
有時候覺得,有份好工作真是一件好事,竟能讓我對很多事情都不再在乎,深覺其細小瑣碎不堪。這份工作讓我開闊了眼界,放寬了視角,漸漸養成多方向多角度思考問題的習慣。能力的提高也讓我更加自信。
曹聖給我練手的合同並不難談,我在他預期的目標內完成任務,並且留了一個口子。因為這次江潮接的單子曹聖不打算在自己工廠裏做,就找了個以前談過又離交貨地點比較近的工廠外包,值壓價還是有點狠,不過因為可能是長期生意,到底也談成了。
本來有一天時間可以逛逛,卻接到江潮的電話。我有些意外。江潮的聲音疲憊沙啞海寧,你能不能趕最快一班飛機回來?我媽想見你。“我張大嘴巴,還在發怔,他又說:”海寧,她隻是想見你。“我連忙點頭好,我馬上回來。”
問了最快的班機在三小時後,訂了機票,收拾一下行李,打電話給對方工廠交代一聲就往飛機場趕,路上打電話給曹聖。因為總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江潮媽媽會想見我?我微微打了個寒噤,前年冬天……曹聖似乎知道我會打電話給他,十分言簡意賅江潮媽媽可能快不行了‘她說想見你。“我的手機從手裏滑了下去。出租車在機場高速上飛馳,我呆了很久,她身體—直不好,不過江潮說是老毛病,曹聖,對了,曹聖說,江潮這陣子又在醫院裏看護他媽媽,因為江潮媽媽隔—段時間就要住院檢査,我又自覺身份驗,隻在電話裏略問了—聲就好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我茫然地等侍上機、上機、下機,出閘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打開手機,有三個未接電話‘正要撥回去’媽媽的電話來了,她的聲音很平靜:"海寧,江潮媽媽去世了,半個小時前。“我也平靜地說我去醫院。”江潮坐在太平間附近的椅子上,疲憊地靠著椅背,閉著眼睛,青色的胡碴讓他更顯憔悴,江叔和外公也默默地坐著,曹聖站在-旁,姚紫站在一旁,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也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