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紅色頭發，穿著藍色的套頭衫，一隻手插進肚子那裏鼓著的大口袋，另一隻手抓著蛋糕，瞪著大眼睛望著自己。
季小魚回道：“是啊，有什麼事嗎？”
韓曜莫名地不好意◥
林天愛拾起被自己揉皺的名片，看了許久，揣進口袋出了門。
這天的天氣和韓與橋來家裏拜訪的那天一樣陰霾。
麵前是一棟大房子，林天愛仰著頭望著兩層歐式小洋樓屋頂紅色的瓦片，皺了皺眉頭。用白漆刷過的大鐵門旁的門牌上刻著幾個燙金的楷字：蘇苑路31號，閃著凜冽的涼光躺在潮濕的空氣裏。
她的手指停在門鈴那裏，猶豫著，許久都沒有按下去的勇氣。
“叮咚叮咚……”聽見一陣急促的鈴音，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重重覆在那塊紅色的小圓點上了。
門口的傳聲器裏傳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聲：“請問是誰？”
“我是林天愛，請問韓與橋韓爺爺住這裏嗎？”語氣鎮定得連她自己都感覺驚奇。鐵門“啪”地打開了，從屋子裏走出一個圍著圍裙的大嬸，微笑著說：“老爺剛從漁場回來，現在在房間裏休息呢，小姐先進屋坐坐吧。”
王嬸領林天愛進了裏屋，端上一杯茶：“我是這個家的阿姨，叫我王嬸就可以了。”林天愛不怎麼習慣如此客氣的招待，小心地坐下，恭敬地接過茶水。
“剛才喊過老爺了，他馬上就來。”
“哦，好。”林天愛環視著周圍的擺設。在外麵看起來很華貴的房子，裏麵的裝潢卻沒有太突兀。所有家具的材質都是看上去十分優等的紅木，沙發上鋪著看柔軟的毛絨坐墊，十分舒適。地板也是實木的，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非常整潔的家。
王嬸坐在了林天愛的對麵，翻開看了一半的小說繼續看著。
“請問，這個家裏隻有韓爺爺和您住著麼？”林天愛好奇地問。
“不是的，少爺們念高中，現在在學校呢。”
當林天愛還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門被猛地推開了，一陣高跟鞋踩地的“篤篤”聲，她趕忙站起身。
“哎喲，累死我了——”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的看上去很幹練的女人——韓允澈的媽媽肖合月。她絲毫沒有注意站在沙發旁的林天愛，在玄關踢掉鞋，甩掉手裏的黑色皮包便直直地走去自己的房間。
一旁的王嬸幫她脫了外套掛在了門口的落地衣服架上：“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別提了，今天那客戶不知道多難伺候！客戶要是都像他們一樣我還真是不想活了……晚飯幫我準備小米粥就行了，今天什麼也吃不下。”肖合月揉著酸痛的脖子合上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韓與橋出來了。他擺擺手，把林天愛領進他的書房，兩人坐在書桌的兩端，好半天都沒人說話先打破沉默。
“有事要幫忙嗎？”韓與橋笑著問，也不多說。
“是這樣的，我弟弟住院了，需要一筆大數目的手術費，就算把我打工的錢全算上也無能為力。”林天愛毫不繞圈。
韓與橋點著頭，心裏自然明白了八九分，但他依舊安靜地聽著。
“所以，希望您能幫忙……”林天愛這時卻結巴了起來。
似乎料到她提出這樣的要求，韓與橋應了一聲：“其實我不希望你把這件事看得太不愉快，這隻是我無償的幫助而已，如果你執意以後要還我人情，我也不勉強你。”
即便他這麼說，林天愛也知道，若他以後提出任何自己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