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合月定了定神：“這不是著名的音樂家嗎，我們這間小公司還勞駕您親自拜訪。”
“這不是上回放了肖總一隻鴿子，特來登門謝罪啊。”雖這麼說，卻一點沒有道歉的意思。尹啟惠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昂著驕傲的頭看向窗外黃昏的天。
肖合月也坐下，撐著額頭不緊不慢地說：“還真巧了，上回正好有一個會要開，好在你沒去，要不然浪費大音樂家的時間，我可賠不起。”┇思┇兔┇網┇
尹啟惠笑笑：“可不是，最近的會議多的……大概讓肖總喘不過氣吧。”
聽出她話裏有話，肖合月一驚：“你什麼意思？”
尹啟惠站起身，湊到肖合月耳邊輕聲說：“聽說……淺江市了不得的韓氏集團……北方的分公司被騙得隻剩一具空架子了。”
這下肖合月真的嚇住了。這個事情無論是公司內部還是媒體，都沒有透露一點風聲，何況她才剛回國，她怎麼會知道！
“那幾個人，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看出肖合月的疑惑，尹啟惠眼底的笑意更加明顯，主動交代著，“比我想象得快很多啊。”
“什麼！”肖合月幾乎是暴怒而起，盯住尹啟惠慢慢沉下來的臉，“是……是你！？”
尹啟惠笑了笑，揉著脖子慢慢走回窗邊：“很驚訝吧？很憤怒吧？很難以置信吧？我也不信啊，隻是稍微提供了一些援助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啦。但是說服他們去做，還是花了我很多時間啊……”
聽到這裏，肖合月已經從座位上衝了過來，對準那張和多年前一樣漂亮的臉扇了上去。
“啪！”尹啟惠的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
“你怎麼能這麼歹毒！這是多少員工多少年打下的成績！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報複！”
肖合月的手慢慢滲出了強烈的疼痛感，但是挨打的人卻仿佛一點也不疼。
尹啟惠隻是捂著半邊臉，聲音低沉：“我歹毒？哈！你說我歹毒？當初我被韓家趕出國，親兒子被扣下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歹毒？！你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十年前我就說過，你們欠我的，我會一樣樣收回來。”然後“哐”一聲關上了門。
高跟鞋的聲音消失了。
肖合月癱倒在椅子上，神色憂慮地捶著額頭。
這次假期，又泡湯了。
許久，像是激起了鬥誌，給秘書留言道“給我查一個人，還有，近期和總部有貿易往來的公司，都給我查一遍”。
電梯內，尹啟惠輕輕鬆開捂了很久的已經麻木的左臉，強忍著痛還能說出那樣的話，從前的自己，真是比不上啊。
一層到了，尹啟惠昂首挺胸走出了這幢曾無比熟悉的大樓。
***
林天愛是用“尹啟惠離開還有XX天”來度過新的一周的，她也解釋不清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事情這麼上心，隻是隱隱地覺得，如果韓曜不走出這一步，以後他永遠也不敢再去見那個人了。於是每過一天，都在想應該怎麼開口勸韓曜去見她一麵。
她瞥了一眼正在被周易教訓的韓曜——自從韓曜坦白那天說不認識大家是開玩笑的之後，被周易為首的男生們掐著脖子過了一周。他們會這麼對他，也是在關心的角度，林天愛沒有覺得詫異，隻覺得韓曜確實該打。但是，藍悠悠居然會主動和她說話，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你不是討厭我？”接過藍悠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