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瘋了,隻能閉著眼睛,克製自己不去想潘小嶽。但越是克製,越是不停地想起他。掙紮了幾個小時他才放棄,一邊想著潘小嶽一邊睡著。
等醒來時,看床前的鍾,已經九點半。遲到了兩個小時。
孫弘從床上彈起,洗漱後出了家門。
到警局的時候,發現同事們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竊竊私語,似乎在隱瞞些什麼。孫弘問怎麼了,沒人告訴他,隻說沒事。孫弘便不再問,認真地工作起來。
下午的時候,他路過茶水間,聽到裏麵有人聊天的聲音。“潘小嶽”三字敏[gǎn]地傳入他的耳朵,他的心猛地跳了下,駐足來聽。
“二隊剛出發去抓那殺人犯去了,殺人犯叫潘小嶽,聽說是個強|奸案,潘小嶽直接一刀把那強|奸犯給殺了。不知道怎麼判呢,你說這事兒孫弘知道麼?”
“他呀,要是聽說的話不知道什麼反應…”
那是他們隊裏小張和小王的聲音。孫弘沒有再聽下去,而是直接衝了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跑到了潘小嶽家門口,喘著氣,一身是汗。他一路想著潘小嶽,連車都忘了開。
孫弘一下一下地按潘小嶽家的門鈴,沒人來開,接著發現大門掩著,沒關。心向下沉,人則是推開大門,像子彈一般往裏衝。再向前,發現另一扇門仍是開著,就推開門進去。
“潘小嶽!”他叫了一聲,沒人回。
“潘小嶽!”
“潘小嶽!”
孫弘在一樓奔走,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心裏又急又痛,衝上了二樓。見二樓的畫室門開著,他吸了口氣,走進去。
一個消瘦的背影站在窗前,拿著畫筆正歪著頭畫畫。
孫弘鬆了口氣,再叫他:“潘小嶽!”
潘小嶽終於回頭,扯下戴著的耳機,愣愣地看他:“你找我?”
孫弘笑了:“你沒事就好。”
這時樓下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潘小嶽在家麼?”
潘小嶽剛要應聲,孫弘衝過去,一把將他摟在懷裏,捂住他的嘴巴。
“噓,別說話。”
孫弘抱著他躲進牆角蹲下,見邊上有一塊深紅綢布,就扯下蓋住兩人。
潘小嶽的手抓著孫弘的,想將他的手從嘴上扯下來,孫弘則不顧他的掙紮,將他緊緊抱住,按在牆角。
“別動!”他簡單而粗暴的低聲說。
潘小嶽果然不再掙紮。黑暗中,孫弘看到潘小嶽的眼睛,幽幽地看著他,像黑夜中的繁星般明亮。綢布下,隻剩下兩人均勻的呼吸,劇烈的心跳。兩人相互望著對方,靜靜地。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沒了聲響。孫弘將綢布移開,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多麼曖昧,潘小嶽還那麼看著他,似在夢中。
孫弘將潘小嶽推開,移動到窗邊向下看:“人走了。”
“誰?”
孫弘發現院子裏多了一個紙箱:“似乎是快遞。”
“你有病啊!”潘小嶽罵他。
孫弘不顧他的反抗一把抓住他,撩起他的衣服,仔細檢查,隻看到光潔白皙,並無他想的痕跡。潘小嶽將衣服放下,又罵了一遍:“你丫的有病呢吧。”孫弘也不惱,心裏終於踏實了。這時孫弘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郝晉陽。
郝晉陽在電話那頭說:“老大,你到哪兒去了?快回來看啊,他們抓了一個潘曉月回來,和你家那個名字一樣。人就在審訊室呢!”
“我一會兒就回來。”孫弘掛了電話才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