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幽抿唇不語,隻是斜眼望向南邊的客房。
南宮娣順著視線望去,便聽到一陣若隱若現的呻、吟聲,老臉瞬間通紅,望了望敞開的窗戶,適才發現他們住在的客棧內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隔音效果可言。那他們的‘激戰’豈不是被聽牆角了?
可恨!太可恨!
他們幾個知道,還把這幾人放進去!
沉著臉掃過七人,南宮娣冷哼一聲,卻沒有多大的震懾力,剛經過一番**,明豔的臉上透著嬌柔的媚態,瞪著人也是柔柔軟軟的,反而一旁的君墨幽見她這難得的小女人嬌態,不動聲色的擋在她的麵前。
“活抓!”
丟下一句話,君墨幽攬著南宮娣飛身離開,莫問跟著一同,在後麵保持著一段的距離。
三人到了僻靜的巷子裏,站在屋頂上,看著巷內一行十來個人,做商人打扮,聚攏在一起商議。
麵麵相覷,君墨幽對莫問頷首,莫問潛伏在下麵,偷聽著他
們的談話,隨即,悄無聲息的來到君墨幽身旁,小聲的說道:“主子,他們在分頭行動,打探您和主母的落腳點。”
“領頭的放走,其餘的…全都留下。”南宮娣寒聲道。
聞言,莫問心底一顫,自然知道‘留下’的意思,便是讓他們葬身於此。
南宮娣好似沒瞧見莫問的表情,摸著腰側的竹筒,側身對君墨幽說道:“我們先行一步,他們在後麵清路。”
莫問擦了擦冷汗,他們都走了,還有什麼好清路的,看來今晚是真的惹毛了主母,心想日後寧願得罪主子也勿要開罪了主母,雖然主子的手段也殘酷了點,但總好過主母那變態的手段!
“好。”君墨幽應道,想了想,拉著南宮娣的手說道:“既然‘熱身’了,那我們練練手?”
南宮娣心裏團著一股邪火,正巧無處發泄呢,聽了君墨幽的建議,看著下麵的數十人,陰險的笑了幾聲:“正巧手癢著呢,咱們替莫問分擔著點。”說罷,率先下了巷子內,拔出纏在腰間的軟件收割麥子一般,一劍一個。
不到片刻,獨獨隻剩下兩人,南宮娣和君墨幽兩人交換眼神,齊齊對著領頭的人刺去,領頭的人執劍躲避,南宮娣和君墨幽劍鋒一轉,刺進了準備偷襲的人,看著他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南宮娣嫌惡的一腳將人踹開,疊在領頭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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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南宮娣拉著君墨幽的手,踩踏著牆壁離開。
領頭的人站在屍橫遍地的血泊中,看著離開的三人,渾身散發著鐵血的煞氣,撕掉臉上的麵皮,緊緊的攥在手中,久久不曾離去。
——
“為什麼放過他?”君墨幽抱著南宮娣坐上莫宇備好的馬匹上。
南宮娣打著嗬欠道:“楚慕頃雖然恨不得我死,但是沒有人推波助瀾,也不會這麼急趕著殺我,其中定然也有那老不死的在中間作梗,若是季雲沒有完成任務,會受到處決。”她很期待,經過這一次的試探,得知季雲在楚慕頃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巫師?”君墨幽嘴角微彎,眼底流淌著不知名的光芒。
“還有一人,老不死的作用最大。”南宮娣眼底閃爍著凍人的寒光,轉身吩咐莫宇道:“你去王都,把慕海抓住關起來,讓小胖把慕海的一隻手送給慕雲。”
莫宇重重的點頭,領命而去。
“去六屏山?”君墨幽看著馬匹所走的方向,挑眉道。
南宮娣頷首:“水逸是我的心病。”
君墨幽眸光黯然,沉默著不語。
南宮娣感受到他氣息不穩,扭頭看著君墨幽性感的薄唇抿的死緊,眼底蘊含著失落,不禁反身抱著他的脖子說道:“我死幾次也還不了水逸的恩情,他對我的意義不一樣,不是男女之情,是親情。所以…不要吃醋。”
君墨幽深邃的目光凝視南宮娣半晌,薄唇輕啟:“你想太多了。”見她一副不信的模樣,又道:“我在想水逸看上你什麼,三番兩次的舍命救你,是不是想要我欠他人情?”
“美得你!”
南宮娣捶了君墨幽一拳,撇了撇嘴,淨會瞎說!
“你又看上了我什麼?”南宮娣心裏不樂意了,歎了口氣說道:“對啊,當年我‘死’了,你也好好的,圈養著好幾個女人,不會像水逸那麼傻。”
君墨幽聽聞她的奚落,抬舉著水逸,心裏不是滋味,懲罰性的咬了口她嬌嫩的唇瓣:“咬死你個沒良心的。”
南宮娣見他吃癟,樂不可支的說道:“喲,酸死了,哪來的醋壇子?”
君墨幽瞟了得瑟的女人,悶聲不吭。
南宮娣也沒得勁,獨角戲唱不下去,於是專心的趕路,兩人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到了六屏山腳下。
六屏山最盛名的是山腳下有一潭湛藍的河水,清可見底,裏麵種植了七種顏色的荷花,最讓人垂涎的是河裏的鱖魚,個大剽肥,肉質純白細嫩,鮮美異常。特別是用荷葉包裹著,會飄散著淡淡的荷葉清香,勾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