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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邪沉著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南宮娣,隨即轉頭睨了眼渾身黑氣的巫師,淡定的說道:“你以前不是,現在是了,你沒吃我給你的藥,可你喝了月關給你的藥。”

南宮娣臉色發白,失神的回頭看著君墨幽。

“無礙,月關給你熬的藥,我重新配置一副給你喝的,所以裏麵沒有加料。”君墨幽安撫的按著南宮娣手心。

南宮娣心中稍定,便看到陌邪大笑:“月關給你的藥沒有加料,他是在藥材上動的手腳。”頓了頓,看著他們兩人的眼神帶著鄙夷,繼續說道:“巫師,替我把聖女帶回部落。”

巫師桀桀的笑了幾聲,突然噴出一口黑血,整個人渾身的抽搐,嘴裏的黑血不斷的溢出,不一會兒,便斷了氣。

南宮娣微怔,巫師毒發的太早了,看他那樣子明明可以堅持一日,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就沒了?

“聖姑,你還是心存執念,為了找回聖女,不惜設局把自己困在山洞幾十年,卻不知外麵的所有都在變,巫師早已不是你的心腹,他根本就不想部落複興,而是要滅了部落。”一襲藍衣的陌亭裳緩緩從林子裏走出,手中還拿著幾根銀針。

南宮娣細細的打量巫師,忽而發現巫師後腦勺上有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原來是陌亭裳搞得鬼!

“過去的我不管,如今我找到了斷然不會放過她。”說著,陌邪的手橫指南宮娣。

“聖姑,我說了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樣喜歡部落,正巧我很不喜歡,所以為了趕這丫頭的婚禮,我把部落給毀了,現在估計已經沉海底了。”陌亭裳漫不經心的走到了陌邪的身邊,嘻嘻哈哈的說道:“陌邪,你從一入部落,便開始布局了吧?如今,幾十年過去了,鬧出這麽多的風波,你依舊沒有達成心願,反而部落永遠的消失了。你,甘心麼?”

“不,不會這樣!”陌邪大受打擊,成功隻有眼前的一步,忽而有人告訴她,她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費,叫他如何承受?■思■兔■在■線■閱■讀■

“你不信可以去瞧瞧。”陌亭裳無奈的攤手。

陌邪眼神很曆的射向陌亭裳,喃喃的低語道:“叛徒,是你,是你毀了部落。”說罷,手段陰狠招招致命的朝陌亭裳打來。

陌亭裳騰空躍起,跳開了幾米遠,看著陌邪欺身而來,抽出腰間的折扇朝陌邪射去,陌邪彎腰躲過,睜眼看著一根銀針朝她刺來,正中額頭。

整個人被定住,直直的仰倒在地上。

南宮娣看著這一幕,不禁一愣,就這樣?

“你們別小看了這銀針。”陌亭裳看著地上的陌邪說道:“她是受了打擊,邪火攻心,才會失了理智,被我輕易的得手。”頓了頓,笑嘻嘻的說道:“祝你們白頭到老,兒孫滿堂!”說罷,便扛著陌邪離開。

南宮娣看著巫師的屍首,哭喪著臉說道:“我們兩次婚禮都不平靜啊,這次就算了吧!”

君墨幽攔腰抱著南宮娣說道:“婚禮進行不下去了,我們洞房去!”

這兩個人去洞房,婚禮現場維持好秩序,苦等不來新娘和新郎,大肆的搜找無果,便散了。

至此後,便沒有人再見過這傳奇的兩人。

——

六屏山上,桃花林中。

南宮娣穿著白色的素衣,捧著一束蓮花放在孤墓前,倒上三杯酒灑下去,微笑的說道:“水逸,你是否回到了都市,繼續著無拘無束的生活?”

君墨幽立在南宮娣的身後,溫潤的說道:“終結不代表結束,而是新的開始。水逸定會回了那裏,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南宮娣強忍住澀意,強笑的重重點頭。

終結不代表結束,那是代表著新的起點,水逸…你一定要找到你的幸福!

桃花瓣紛飛,夕陽下,素白的兩道身影相偎,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在那之後,仿佛站著一個青鬆傲雪的男子,嘴角掛著清淺的笑意,祝福著那對相擁的人兒。

這一刻,仿若被定格,成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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