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洶。
又加上,弘晝拿著手巾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病?聽太醫的意
“呦,”弘晝一扯嘴角,又是一個哈欠,皮笑肉不笑的,“吳公公,今兒您這是搬家呢。”
吳書來趕緊站起來賠笑,“哎呦王爺,您這可是取笑奴才了,哪兒的話。這不是,宮裏頭皇上他們幾位主子知道您跟果親王受了委屈,又聽聞果親王病了,特別過意不去,特命奴才帶些東西來。”
“切,”弘晝看也不看那些賞賜,語氣冷冰冰的,“打量著膈應人呢?我們家小六兒什麼沒有,這麼一弄倒像是特特為了要東西把自己折騰成這幅德行,犯得著麼!”
明目張膽的嫌皇上膈應人,除了眼前這位,哦,外加上裏麵躺的那位,估計天底下再沒第三個人有這麼肥的膽子了。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甭說親口說了,就是聽了也夠有罪的。吳書來一身的冷汗噌就出來了,緊張的吞吞口水,心道和親王這火氣果然是夠大的,萬歲爺哎,還真是讓您說著了,這趟差事想想就不會簡單了。
他忙繼續賠笑,“王爺說這話可是戳萬歲爺和太後娘娘心窩子了,這不是,”一揮手,朝兩位太醫打扮的男子一指,“主子知道六王爺身子不適,心急的不得了,又因為宮裏麵亂著呢,實在是走不開,特特遣了於傷寒高熱最拿手的杜太醫跟秦太醫兩位大人過來,什麼時候果親王痊愈了,什麼時候回去。”
倆太醫趕緊上前給弘晝請安問好,手裏拎著藥箱子頭都不敢抬,生怕被這戰火給波及了。
弘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看這倆人氣度沉穩和處變不驚的樣子,確實像是信得過的,火氣這才算是稍稍消減了些。
見他臉色略有緩和,吳書來心裏這才微微鬆快,又笑道,“皇後娘娘也說了,多謝果親王出手相救,娘娘不勝感激,等蘭格格情況好轉了,定會親自來道謝。”
弘晝擺手,滿不在乎,“甭來這個,六兒當初出手就沒想過要回謝,何況蘭丫頭身子更弱,讓她好好在宮裏帶著,別出來折騰了,若再鬧出個什麼來,六兒可不是白遭這場罪了麼。何況來日方長,幾個月以後徹底養好了再跟爺幾個出來溜溜也不遲。”
吳書來更放心了,一聽還成,聽口氣,兩位爺倒是沒因為生病而遷怒於皇後娘娘與蘭格格,這下好了,回去之後對皇後娘娘也有個交代。
略頓了頓,吳書來又繼續執行任務,“王爺,不知果親王爺情況如何?萬歲爺跟太後娘娘幾位也掛念著呢,奴才來之前主子可是千叮萬囑了,一定要奴才好好問了果親王的情況回去複命呢。”
“哼!”不問倒好,一問弘晝的臉又給拉得老長,連吳紮庫氏在一邊拚命的使眼色也視而不見,語氣冰冷,“看什麼看,六兒都”
“誰來了?是吳公公麼?”弘晝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裏間弘曕出聲了,嗓音啞的不行,還伴著間或一倆聲的高高低低的咳嗽。
“王爺!”吳書來隻覺得弘曕這一聲猶如天籟,趕緊接著這台階上前一步,避過弘晝的低氣壓,隔著門,笑容可掬的問候,“王爺好耳力,正是奴才呢。”
弘曕輕笑,“行了,我已然”還沒說完的又是一陣大咳,弘晝本就對他出聲不滿了,趁這會兒功夫立刻插過去,“已然是倒了,沒個一兩月的是好不全的。”
吳書來臉就是一陣抽抽,我說王爺,咱不帶這麼咒自己個兒的弟弟的吧?那可是親的啊。
“咳咳,五咳!”弘曕也給他這一嗓子弄得夠嗆,又好氣又好笑,這猛一刺激的,卻又是好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咳。
吳書來聽著這動靜,也知道果親王爺這次怕真是病的不輕。想想吧,寒冬臘月的,一個猛子就紮冰池子裏麵呆了那麼老久,上來之後又在風口上被大西北風吹了老半天,又不是鐵打的人,不病倒了才怪。
剛弘曕咳嗽的那一會兒弘晝就已經一個箭步衝進去,這會兒已經是跑了個來回,卻是躥出來把乾隆送來的倆太醫給一邊一個拽進去,“趕緊的,還不快把你們的手段都拿出來。”
吳書來素是知道這位主子爺做事從不按章程,也隻能對著同樣被丟下的吳紮庫氏賠笑,“既如此,奴才也看過了,話也傳到了,東西呢也算是送到了,這就告辭了,宮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