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要說“幾個”丫頭多年的情分,還真是有些怪怪的。

太後的表情頓時又有些微妙,對那個還珠格格,自己是真心的喜歡不起來。倒不是自己心胸狹隘容不下一介孤女,實在是已經盡力,無能為力了啊。

為了不讓自家兒子夾在中間難做,第一次那次無比失敗的見麵之後,太後也曾經召見過她幾次,試圖緩和雙方關係,但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紫薇是吧。一進來就跟膝蓋擼不直似的,非跪不可,誰都拉不起來,還不敢勸,一勸就啪啦啦掉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閑的沒事兒非要為難一個孤女呢!不僅如此,邊哭還邊嚷嚷著要去西藏,好生沒臉!

所以,別的倒罷了,太後對自家的晴兒和蘭馨要跟這個還珠格格一同出嫁,還是相當不滿的,總覺得有些晦氣。

對此,乾隆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眼下紫薇名義上的母親,原來的令妃,現在的魏貴人已經是身份太低,壓箱底的東西怕是給不了多少。而宮內公主格格們出嫁的規矩在那兒,規格、台數都是有限的,內務府也不會為了一個不受寵的沒品沒級的格格而壞了規矩出太多嫁妝。若是單獨辦,紫薇的婚事怕是要相當冷清,一旦這樣怕是會直接影響到其在夫家的地位的。

所以,光杆司令的乾隆思來想去,也隻能想出來這麼一個招兒,借借熱鬧唄,好歹大家印象深刻,還不至於太尷尬了。【不過皇桑,嫩真的覺得這樣的強烈對比下不會更尷尬麼?】

吳書來進來問,“萬歲爺,禦膳房的人來問,要擺膳嗎?”

乾隆看看太後,點頭,“行,擺吧。”

晴兒和蘭馨剛就下去了,她們要忙著繡東西,即便是貴為和碩公主,很多貼身之物也是不能假手他人的,圖的是個吉利跟彩頭。

沒多會兒,吳書來又進來報,“萬歲爺,太後,王爺,和親王求見。”

乾隆和太後都是一怔,笑道,“今兒是怎麼了?不必來的卻都趕著一塊兒來,快請進來。”

弘晝進來,笑嘻嘻的給倆人請了安,視線落到弘曕身上的時候,笑容一僵,表情有點複雜,想了好久的質問瞬間忘得精光。

弘曕飛快的往那邊瞟了一眼,眉頭微皺,略一垂眼之後,再抬頭就又變成了往日那種嘴角掛著淺笑的悠閑表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的表情變幻的太快,快到僅有進來之後就不著痕跡的將視線鎖定在他身上的弘晝一人發覺。

弘晝心裏一咯噔,臉皮子顫了顫:果然,這小子果然跟自己別扭了!可是,爺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弄得你非要躲進宮來?然後又見弘曕似乎微微抿了下唇,弘晝也跟著皺眉,還抿還抿!這會兒這麼幹,再抿非又弄破皮不可,一點兒都不如軟和了。

等等!

猛然擴展到一個問題,弘晝覺得自己仿佛被雷劈過一樣的震驚。

要說自己做過的混賬事兒,呃,貌似,可能,有一件!

猛然記起來某個夜晚曾經鬼使神差的幹過偷吻營生的弘晝渾身都僵硬了。

這件讓自己連續幾個晚上都睡不好,卻又詭異的竊喜的事情,該不會,當時就被發現了吧!

再細細的打量下弘曕貌似無懈可擊,實則有些不自在的看過來的眼神,弘晝越發的覺得有可能,頓時也有些慌亂。

這個,這個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啊!

對,不是故意的,絕對是那晚我喝多了,所以一時糊塗了。

不行,一定得解釋清楚了,不然這兄弟真沒法兒做了!

弘晝此刻早已是滿腦袋跑馬,一開始氣勢洶洶往這邊奔的時候心裏麵列出來的一大溜兒事情全都給忘光了,一門心思隻想著該如何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來對方到底知不知道,然後再對症下藥,整個人已經完全走神。

隻是,內心深處卻似乎隱隱有個聲音在極具誘惑力的盤旋:你真的後悔麼?

“老五,老五?”太後就見剛還笑嘻嘻進來的弘晝此刻卻是臉色大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加上自己叫了好幾聲也還不見回音,不由得有些擔心,“老五!”

“弘晝!”乾隆也看不過去了,又看看弘曕,皺眉,這倆小子中什麼邪?一個兩個的都心不在焉的。

“啊,啊!”弘晝驟然回神,麵對四麵八方丟過來的各色眼神有些發懵,含糊道,“咳,就是剛想起個事兒來,皇額娘您叫我啊?”

太後好笑又好氣,“什麼叫哀家叫你,你自己個兒巴巴兒的跑到慈寧宮來,怎麼,特意過來發呆的?”

弘晝不大好意思的搔搔腦袋,“皇額娘別臊我了。”

太後示意他過去,跟弘曕兩個一左一右湊在自己身邊,“老五也是,既然要進來怎麼不跟老六一起?”又伸手一摸他的臉,皺眉,“怎的這麼涼?”

弘晝不在乎的嘿嘿一笑,是回答太後的話,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