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年確實沒有時間在這跟她們倆幹耗,事情多著呢,“這件事我們還在調查之中,安可那邊,也會有個說法,隻是不是現在。反正,最近你們還是少出去走動為妙,青禾幫那邊的動作很頻繁,所以,請你們不要拖我的後腿!”這樣說,意思夠明白了吧?
一股默契在初錦和陸伊曼之間流傳,她們豈是肯乖乖呆在家等消息的人?
木之年前腳剛走,這倆不讓人省心的女人,便到看守所,偷偷見了安可。這人還真不是好見的,陸伊曼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淩越勳那家夥帶她們去見的安可。
她,看上去不太好,瘦了些,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也因為精神不好,而顯得空洞暗沉。見了初錦和陸伊曼,也並不是很高興,反之一副很冷淡的模樣,眉宇間盡是不信任。她,可是知道了些什麼?陸伊曼的心頭著實不好受。
“安可,對不起,我知道你是被星光給連累了,我定會想盡辦法救你出去的。”說是這樣說,可連她自己都覺著,那話,聽起來那樣的沒有底氣。
也難怪安可在聽她這樣說了之後,泛出一絲古怪的笑來,想來,也必定聽出了她的逞強吧!
淩越勳一直就在他們的不遠處,為他們開了後門,遣散了一些近身的看守人員。自己則為剛剛聽到的那些話,選擇閉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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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錦隻是默默的看著安可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對於她來說,並沒有陸伊曼的關心則亂,也沒有月清玦的莫然冷情。她保持中立,所以,有些東西更能看得比較清楚。
安可這一次見到她們,並沒有急著問她的母親如何如何,態度一直很冷漠,這一點就非常值得懷疑,她該是最緊張她母親的近況和心情才是的。可就現在她的表現而言,太過冷靜,除非她一早就知道她的母親已經被安排妥帖,所以,她不急。
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再去猜測發生在安可身上的故事,初錦覺得,也許,月清玦的決定是對的,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牽連。
可陸伊曼怎辦?她是那樣的自責,她認為是自己連累了安可,她是那樣的看重安可。所以,初錦即使知道,她也什麼都不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竟也漸漸變硬了,看來,有時候,理智這種東西是能夠傳染的。
回家的路上,陸伊曼的情緒很是低落,滿腹心事的樣子。
“讓我想想看,我和安可是怎樣認識的?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陸伊曼眯起雙眼,整個心思仿佛都沉浸在那遙遠的回憶中。
“寮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可那天晚上,天空飄著細雨,還夾帶著幾片雪花,星光打烊後,我突發奇想的要出去看雪。就在出了星光的大門後不久,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很暴露的衣服,隻在外麵披了一件長大衣,畫著很濃的妝,被兩個男人給圍住,她很卑微的在祈求著什麼,可眼中卻沒有一滴的淚。這無非是就是劫色或是求財了。當初我是這樣想的,也沒想要去插手,可過了一會兒,隻聽得那女人冷冷的話音飄進我的耳朵,她說:要麼你們把錢留下,要麼把手留下!當時我就懵了你知道麼?原來,是那女人要劫財!這世道真是瘋了,我繼續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躲在一邊的角落,默默觀察。結果,他們對峙了沒多久,那兩個男人竟乖乖的把身上所有的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真是沒用的家夥,連掙紮一下都沒有,可當他們都走了之後,我才聽那女人對我說,沒錯,那句話就是對我說的:那看夠了,就可以出來了!聲音很冷,我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真的,當時那感覺特別的明顯!後來,我才知道,她叫安可,她母親的臉被潑了硫酸,正躺在醫院等著她去救呢!”
陸伊曼露出一絲古怪的笑,表情既諷刺又苦澀,好像她在說著自己的故事,而非安可的。
初錦不明白了,在自己眼中,陸伊曼的內心是那種女中豪傑,外貌是女中尤物類的,她和安可之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她不說,自己當然就不得而知了。
“小錦,你知道她的母親是誰嗎?她的母親,是我父親的情婦,她臉上的硫酸是我的母親潑上去的,哈哈,你看,這世界有多小?”
初錦聽聞,手下一個打滑,趕緊刹車,差點將車子開進路邊的花壇中。可這樣的驚嚇比起陸伊曼嘴裏爆出來的料,簡直不值一提。
陸伊曼的淚水開始橫流,整個人頹廢的窩進座椅內,小小的身軀,一抽一抽的,讓人不忍去看!
初錦鬆開安全帶,傾身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輕拍她的背,這時候,仿佛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該怎樣安慰她呢?
“其實我也知道,安可定是查出了我是誰,否則怎會突然這樣呢?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除非是對我有了恨意,畢竟,我的母親將她的母親給弄瞎了!”說著,又開始不停的流淚,為誰?為安可?為她母親?還是為自己的母親?誰又知道呢?
不知不覺,時間已是不早,陸伊曼哭得累了,倚在座椅中睡著,初錦悶悶的從車上下來,站到路邊,煩躁的發上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