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好的濕發落下水珠在肩上,肩上的布料被潤的緊貼在肌膚上,對啊,麋忎伒喜歡的是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次,有人在我臉上撲粉的時候,我打了一個大噴嚏

☆、CUT 5

麋忎伒和蘇沬相處的很融洽,在麋忎伒眼中蘇沬難得溫柔了一把,從那一天開始,麋忎伒和蘇沬相處的很融洽。當然,蘇沬不會告訴你,她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見過麋忎伒了,顯然這是相處融洽的主要原因,或是說,唯一原因。

在<時代1940>裏,蘇沬和麋忎伒的關係是對立的,在工作上對立,在愛情上對立,甚至連價值觀都沒有任何一絲能靠攏的地方,總而言之,她們就像是五行裏的水火,要碰在一起火就熄滅了,而水也會被燙的遍體麟傷。在輪船上的部分其實就是煙硝戰,是這部戲的開始,蘇沬和麋忎伒的對手戲卻很少,麋忎伒躲著她,她回房也隻能看到麋忎伒的睡容,卻天天見著柳風,除了柳風,蘇沬最近常見的人還多了一位,鄒芝靈。

鄒芝靈突然對麋忎伒關心起來,更進一步想做到嗬護備至,有戲的時候她會和麋忎伒一起回來,沒戲的時候她會把麋忎伒帶回來,偶爾到房裏撲空的時候,她總是看著蘇沬露出一股藏著又想讓人發現的笑意,蘇沬和鄒芝靈每每聊不到兩句就陷入冷清,這樣的情況蘇沬習慣了,反正鄒芝靈也不是很想繼續聊下去,她更想去麋忎伒所在的角落逮人。蘇沬不知道鄒芝靈到底看著自己在想什麼,但是她能確定的是,鄒芝靈想接近的人是麋忎伒。

“我為了你全唆哈,晚上可是要給我一點甜頭。”柳風用著劉豪一貫油膩的腔調對著蘇沬挑眉,佳人沒有照劇本上小巧的笑著,劇本上的台詞還是流暢的從點了紅妝的小嘴吐了出來。

“那也要贏了才行。”原本應該嫵媚的一句話變的了無生氣,柳風嘴腳不自然的一抽,怎麼聽起來贏了不是件好事。

“嗬嗬,先到這裏好了,你們繼續對劇本,我去看看小麋的狀況。”寶導演是為了船上拍攝電視台特別請來的資深導演,身材圓嘟嘟的就像漫畫裏的角色,笑嗬嗬的樣子也很像,在私底下也有不少演員直接稱他教練,麋忎伒也是其中一位。

蘇沬的眼睛跟著寶導演的背影到了麋忎伒的身邊,麋忎伒正照著荷官的指導拆開一副全新的撲克,削齊的紙牌在她手上切麵,每一次穿插很快的又恢複有棱有角的立方,蘇沬遠遠的看著,不知道是麋忎伒的手指好看,還是技巧好看,她的動作並不花俏,簡潔有力的頓點讓人覺得利落,為了這場戲麋忎伒昨晚特別在手上抹了厚厚的綿羊油,帶著手套睡了一整晚,在這麼強烈的燈光下,手指和手背上細致的看不出一絲皺紋,像是光滑的絲綢般被彩棒勾著揮動。

演示完一套完整的程序麋忎伒將洗好的排放入牌閘,荷官仔細的將剛才的小細節又提醒了一次,麋忎伒笑著空手又試了一次,一直都沒什麼表情的荷官居然臉紅了。

“我們小麋果然很有魅力,聽說高小姐在賭場裏可是誰都看不上。”鄒芝靈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蘇沬身邊,搖著道具的扇子說話,陣陣的涼風扇在臉上讓蘇沬覺得不太舒服,這女人,一定要在人家耳邊才能說話嗎?

“哪個高小姐?”蘇沬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鄒芝靈都要拍到她臉上的折扇。

鄒芝靈笑著收起了折扇,不點破蘇沬的明知故問,不用再搖擺的手攬過蘇沬的肩膀,對著剛好看過來的麋忎伒招手,導演還在旁邊看著,麋忎伒沒什麼表情,低下頭派了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