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女人從椅子上下來,蹲到和澹台汝一樣的高度,看都不看她一眼,撿起地上的紙片捧得像稀世珍寶,收在兩手的掌心裏,又回到窗台的世界。

“我不是醫生。”她拒絕了她,在她來到的第十二天。

“求你……我求你。”來到這裏,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不要隨便說求,尤其是對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人。”說完,就要把她推出門外,澹台汝拉住了她推出來的手,對身後的恐懼,她可以連尊嚴都不要:“那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算我求你……救我……”她已經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能給,隻怕她要了以後要不到完整。

“不要隨便說給,尤其你什麼都給不了。”■思■兔■在■線■閱■讀■

她以為在她眼裏會看到自暴自棄,卻是深切的哀求,以及她幾年沒看過的信任,她不想再看到她:“我的畫筆不畫衣服,走吧。”

她以為她走了,打開門卻看到她站在門外,全身赤‘裸,隻著霜露。

新傷,舊疤,她讓出了進門的路。

“她是你以前的病人嗎?”坐在畫架前方的地毯上,澹台汝猶豫了很久才問,唯一有五官的那幅畫,雖然不明顯,但是她認得出來那是給她紙條的人,介紹她來這邊的人,她似乎對這裏很了解。

“不是。”女人在畫架外的那隻眼閃了一下,又垂落在顏色上:“隻是以前在這裏的人。”

“你們……很好嗎?”

“……”她換了一支顏料,擠在畫盤上的是幹澀的紅,沾了一點水攪散,在澹台汝又開口之際將她推到了牆上,肩膀卡在她的喉頭,控製了她的自由,也抑製了她生存的管道,她伸手在她的肩上拍打,卻被困得更緊,拍打的力道越來越虛弱,她以為她再也無法呼吸的剎那跌坐在地,女人冷冷地看她一眼,走回位子上,換了原來那一支畫筆,就澹台汝現在的樣子繼續畫下去。

在澹台汝背後的牆上,有一顆剛畫好顏料半幹的心髒,真實細致,破碎。

聽到導演的聲音麋忎伒放下手上的畫筆,拿了一條毛毯將蘇沬包得緊緊的,揉著她剛才撞在牆上的背,等她被摀暖了才扶她站起來回休息室。

麋忎伒同意演出之後,文文和沈苑和導演及編劇開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會,沒有更改任何一個場景,卻改了所有蘇沬會露點的拍攝方式,藉由角度還有麋忎伒的身體去遮,這樣的方式可以由限製改為輔導級,導演欣然地同意了,但是為了避免穿幫,蘇沬在片場還是得脫,雖然清場了,麋忎伒還是會在第一時間拿著毛毯過來。

關上門,麋忎伒靠在門上,將蘇沬摟在懷裏,到此為止……2:8蘇同學情勢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拉斐

“唔……”被電話鈴聲吵醒,麋忎伒眼睛脹的睜不開,迷迷糊糊就要往聲音的反方向躲,蘇沬睡在身邊也被吵醒,睜開眼睛將正在逃脫的麋忎伒往身上一撈,肩膀和掌心摀住了她的耳朵,蘇沬安撫她繼續睡以後才反手去拿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兩隻一對,這鈴聲不是蘇沬的電話。

在麋忎伒睡覺的時候要隔空叫醒她是很難的,和她住在一起之後蘇沬早就習慣在睡前把兩支手機都擺在自己那一側的床頭櫃,隻要是能接的電話她就不會吵醒麋忎伒,她知道麋忎伒對睡眠有多依賴,無時無刻都想讓她多睡一點,反正就算是放在麋忎伒的身邊她還是得翻到麋忎伒那一邊去拿。

看到來電人是沈苑,蘇沬直接替麋忎伒接了這一通電話,才十點,她們早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