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沬還在喘,咬著麋忎伒的肩膀試圖讓自己迅速平穩下來,在工作的場合做這種事她想都沒想過,但是,她現在除了麋忎伒什麼都沒辦法想。

盯著鎖上的門把變成一件刺激的事,蘇沬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分心,剛才的前戲讓她的五感都繃在邊緣,就連聽到麋忎伒的聲音都會全身發軟,刺激的混亂戰結束以後,蘇沬早就累得連最後一場戲的台詞都忘了。

麋忎伒拿著濕巾替蘇沬擦拭,動作很輕,濕巾的冰涼和麋忎伒動作根本就是冰火五重天,蘇沬懶懶地向那個還在為自己忙碌的人伸手,在麋忎伒傾身的那一刻抱住了她,剛才那場戲結束麋忎伒也殺青了,當初的賭局蘇沬徹底完敗,蘇沬抱著麋忎伒的溫暖,竟然覺得隻輸三個月會不會太短了一點。

麋忎伒殺青之後就離開了片場,即使蘇沬的最後一場戲很短麋忎伒也沒有等她,在休息接了電話就匆匆換了衣服離開,戲終,蘇沬和所有工作人員道過謝意之後才知道麋忎伒臨時不出席晚上的殺青宴。

電話,還是在通話中。

回家的路上蘇沬讓文文繞一條路走,車子還在一個路口外就能看見店裏燈火通明,再近一些,果然在店門口看到了麋忎伒的車子。店裏,鄒芝靈正在招待客人,看到蘇沬進來隻是指指樓上又繼續剛才中斷的話題。

蘇沬在老地方找到了麋忎伒,她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拿著針,另一手抓著裙擺正在內側繡字,那是一件婚紗,莊嚴的,優雅的,能掩蓋天下女人所有缺點的婚紗。蘇沬愣愣地看著,連什麼時候走近得都不知道,直到聽到了麋忎伒的聲音才回過神。

“喜歡嗎?”麋忎伒側仰著頭,等著蘇沬的答案。

“嗯,喜歡,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蘇沬是真心的覺得好看,卻回答得心酸,這段日子過得太幸福,她都要忘了麋忎伒還有一個法律上的丈夫,還有一場婚禮在等她。

“喜歡就好,這是你的。”

“我的?”

“嗯,你的。”麋忎伒將用完的針線收進木盒裏,抓著蘇沬的手站了起來,穿著婚紗的人偶頸上掛著一條項鏈,項鏈上有一對女戒,麋忎伒取下了它,放在她們的手心裏。

“我和他的婚禮不會舉行,但是我請了一個長假,等手上的工作結束,我會去英國一陣子。”

“要去多久?”這種別離的話題,蘇沬不想看著麋忎伒,低著頭,看著鏈子被屋子裏的水晶燈照得閃閃發光,她看到麋忎伒朝她跨了一步,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麋忎伒的懷抱她總是無法抗拒,她知道麋忎伒要哄她,她卻不想接受,因為不想妥協,所以不接受。

“可能兩個月,可能三個月……我去亮亮相就回來。”

“所以在那之前,我想把這個交給你。”掌心打開,兩枚女戒材質相同,形狀卻不一樣,她打開項鏈的鎖,將戒指倒在手上,蘇沬的是Y字變形的女戒,相同的距離鑲著鑽,內裏還有一顆紅鑽;麋忎伒的是M字波浪變形,除了形狀的基底不同,其他的設計都和蘇沬手上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戴著對戒的手牽在一起,燈光下,閃耀的光芒將兩枚戒指包在一起,蘇沬看著相牽的手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她又對麋忎伒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