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跟著發癢,用掉了兩包又兩張麵紙,點了眼藥水終於能上工。
──掉在地上的畫還沒有完成,畫裏有一個女人,五官還沒有畫上,她爬上了床在她的麵前跪直,吻落在額上的那一刻她們都閉上了眼睛,她顫唞的唇代替了畫筆正在描繪女人的臉。
──過去的那些經曆,她對這件事是反感的,她知道如果這時候不阻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她對她的渴望,讓她甚至願意忍著那股恐懼去接受,心在顫唞,身體卻有了反應。
蘇沬撇頭躲開麋忎伒再進一步的吻,她拉起布單坐起,低頭靠在麋忎伒的肩上。
蘇沬停頓了很久才回複精神,鏡頭重新運作,卻是越拍越緊張,就在麋忎伒含住她的耳廓要往下滑時,蘇沬不自覺睜眼看向了鏡頭,拍攝再度暫停,導演和攝影離開了現場去抽煙,早就清場的屋子變得更加冷清。
“我不行。”蘇沬靠在麋忎伒的胸`前,字句的沾黏盡是失落,麋忎伒輕輕的摟著她,沒有說話。
“有人看著,我真的演不來。”
“我該怎麼做?”蘇沬抬頭看向麋忎伒,對答案的渴求淹沒了以往的柔情,麋忎伒看得心疼,以吻代替答案點在蘇沬的額頭上,蘇沬抱得很緊,從麋忎伒低下頭吻她的那一刻她就反轉了攻勢,那卻不是吻,那隻是一種索求,吻因為外頭傳來的腳步聲而緩下,麋忎伒放開了蘇沬,輕輕刮在暈著紅的臉頰上,說:“湄兒相信我嗎?”
麋忎伒打算來真的。
出去再回來,裏頭的氣氛已經變得不一樣,麋忎伒和蘇沬對坐在床上,肌膚之間似乎有千萬條無形的線將她們牽在一起,麋忎伒看導演偷偷坐回了椅子上開了鏡頭,她抬起手順著蘇沬的手臂而上,托住她的臉,開始了這場戲。
咬著蘇沬的下巴,溫潤的掌心覆上蘇沬想要在鏡頭下遮掩的地方,扶著她的腰輕輕一帶,蘇沬就被她抱坐在身前,貼身相對,麋忎伒抽掉了做為鋪墊的毛毯包在她們身上,像是躲在繭裏,麋忎伒在毯子下的手撫著蘇沬的背,蘇沬仰頭忍著那一波波的撥撩,緊繃的背脊慢慢放鬆,從活春宮的胡思亂想裏走出來,摟著麋忎伒,側臉貼在她的肩膀上進入了狀態。
吻住蘇沬當作獎勵,纏在一起的香氣是最猛烈的催情香,舌尖勾著蘇沬的意識,在她陷進來的那一刻攻勢變得霸道,擁抱的天秤開始傾斜,麋忎伒一手抱著蘇沬的腰,另一手撐在床上她們才不至於跌下,唇舌間都是麋忎伒的柔軟,蘇沬顫著睫毛,無意間漏了一聲輕哼,融化了麋忎伒的支撐。
雙雙跌在床上的那一刻,麋忎伒的手擋在蘇沬的腦後當作緩衝,代替她撞上了床沿的木架,悶聲撞在蘇沬的耳邊像是真實的發生在她身上,她側頭去看麋忎伒的手,在她想要收回的時候拉住了她的衣領,吻住了麋忎伒,受傷的手被抱在身前,蘇沬的撫摸就是一劑良藥,酸痛沒有了,被撫過的地方卻灼熱起來。
麋忎伒吮著蘇沬頸上的脈動,領她重新坐了起來,低下頭吮在柔軟的曲線上,所到之處都留下了痕跡,蘇沬摟著她的脖子將她抱緊,鏡頭前,隻能透過蘇沬的背看到麋忎伒在蘇沬的胸`前,卻看不到她身前的點點印記,引戲的手探在腰際,指腹沿著背滑上了後頸,光潔的背浮出了脊骨的凹凸,節節分明,彎曲的曼妙如同一隻豔麗的蠍子攀在背上下了蠱。
“湄兒,結束了。”看到導演的信號,麋忎伒拉起了纏在她們腰際的床單將蘇沬包起,蘇沬在麋忎伒的懷裏壓不下`身上的顫動,越是壓抑就越難以克製。
她沒有想到麋忎伒會將手鑽進床單裏,麋忎伒控製得很好,在她敏[gǎn]的點上給予輕重,能夠刺激蘇沬卻不至於失控,但是,這道前菜,讓蘇沬的胃口沒辦法滿足,她坐在那裏看著麋忎伒的眼裏都是欲望,麋忎伒看到蘇沬眼裏的需要也是渾身難耐,戲裏,床單下,麋忎伒碰觸蘇沬的濕熱差點就要把持不住,要不是導演打了一個OK的手勢,麋忎伒很有可能會在那裏迷失,想起當時的感覺,她抱住了蘇沬輕聲道:“能下床了和我說,我們先回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