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的還要快,我看見我之前的預計出錯了。”她低聲說著。
賈斯帕向她俯下`身去,做出保護性的姿勢:“什麼情況變了?”他問道。
“他們聽到我們在打球,於是改變了路線。”她懊悔地說著,就好像她覺得她對某些嚇著了她的事情責任重大。“葉瓷的預料沒錯。”
七雙敏捷的眼睛同時互看,隨即移開了。
“還有多久?”卡萊爾說著,轉向愛德華。一種緊繃的全神貫注的神情掠過他的臉。
“不到五分鍾。他們在奔跑,他們想加入比賽。”他陰沉著臉說道。
“有幾個人?”埃美特問愛麗絲。
“兩個。”她簡單地答道。
“兩個!”他嘲弄著。“讓他們來吧。”他粗壯的胳膊上鋼鐵般的肌肉群一路膨脹起來。
“繼續比賽。”卡萊爾最終決定道。他的聲音既沉著又淡定。“愛麗絲說他們隻是很好奇。你來當捕手,埃斯梅。”他說道。
別的人都在走回場地上去,用他們銳利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幽暗的密林。愛麗絲和艾美特圍著卡萊爾身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現在比賽已經進行得很無趣了。沒有人敢把球打得比一支短打更遠,埃美特,羅莎莉和賈斯帕一直在內野裏徘徊著。愛德華根本沒在注意比賽,他的眼睛和頭腦都在廣泛搜索著密林。但他更擔心的是葉瓷,心裏突然湧上的不安讓他很難受,他搜索不到那麼遠的距離,或者說不太清晰,再加上葉瓷的思想是屏蔽的,而查理腦海裏全是晚餐和球賽。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密林邊緣,分散著走在十幾米的範圍之內。那個高大的黑發的男子走在最前麵,這一舉動彰顯著他是頭領。接著是一個女性,最印象深刻那一頭驚人的帶著紅影的長發。他們緊緊地聚攏在一起,然後才警惕地繼續朝著愛德華的家人走去,表現出一群結伴而行的掠食者在遭遇一群更龐大的陌生同類時的本能反應。
他們走路像貓一樣,是一種似乎隨時都準備著變化身形蜷下`身來的步法,穿著是尋常的徒步旅行者的打扮,都穿著牛仔褲和沒係扣子的厚重的防水麵料的恤衫。但是,他們的衣物都很破舊,而且都打著赤腳。男人理著平頭,但那個女人鮮亮的橙色頭發裏粘滿了樹葉和碎樹枝。
他們銳利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姿勢更為優美文雅的卡萊爾,埃美特和賈斯帕小心提防著走到卡萊爾的兩側,與他們會合。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他們都站直了身子,換成一種更為警惕的,直立的防禦姿態。
站在前頭的那個男人顯然是最美麗的,在那種典型的蒼白的色調之下,他的肌膚是橄欖色的,他的頭發烏黑發亮。他體格中等,當然,肌肉很發達,但跟埃美特的肌肉群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輕鬆地笑著,隱約露出雪白的牙齒。
那個女人看上去更野蠻些,她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著直視著她的男人們,亂糟糟的頭發在微風中輕輕顫動著。她的姿勢顯然就像貓科動物那樣。而最恐懼的是他們的眼睛,一種深深的勃艮第葡萄酒的顏色,看上去既暴躁又凶惡。
那個黑發男子依然微笑著,向卡萊爾走去。“我們覺得,我們聽見了打球賽的聲音。”他用一種放鬆的口吻說道,帶著極淡的法國口音。“我是勞倫,她是維多利亞。”他指了指身後的女吸血鬼。
“我是卡萊爾。他們是我的家人,埃美特和賈斯帕,羅莎莉,埃斯梅和愛麗絲,還有愛德華。”他三三兩兩地介紹著。
“你們還有空位讓別的選手加入嗎?”勞倫和藹可親地問道。
卡萊爾配合著勞倫友好的語氣說道。“其實,我們正要結束遊戲。但下次的話我們一定會很樂意的。你們打算在這個地區久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