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一次見他笑,不是沒見過,而是覺得久違,這樣一想,當真是自己過分了,其實要幫樓清,沒必要讓他如此不快樂。

“過段時日,我會讓你下山。”季長風如此承諾。

“嗯。”不知怎麽的,樓清就信了。

邱尚騎著毛驢進城,眼熟他的問道:“邱尚,你從哪回來?”

邱尚在驢上,笑的風情無限:“長風山寨。”

長風山寨?“去那作甚?”

邱尚大聲道:“喝喜酒。”

喝喜酒?“季長風真的娶了樓先生?”

邱尚挑眉應道:“不然呢?”

不然?“他怎可以...?”

邱尚感嘆:“我覺得很好,你不知曉啊,看了他們二人拜堂,我這心裏啊,是恨也不是,羨慕也不是,真不是滋味啊!”

那人氣紅了臉,說話都支吾起來:“你...你瘋瘋癲癲。”

邱尚大笑,在驢上搖著頭念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自從季長風兌現教雲蛋蛋練武的承諾後,季長風連樓清也順帶教了,除了上課,樓清每日都會花一個時辰跟季長風練功,雲蛋蛋從紮馬步開始學,樓清卻直接學了一套拳法。

一套最簡單,最易上手的拳法,可畢竟過了年紀,骨骼已定型,樓清學這套拳法也隻能是強健一下`身子,一段時日下來,樓清全身酸痛,多次想要不學,都被季長風強迫著繼續下去。

樓清覺得自己在長風山寨的日子過得太苦澀,在外有季長風強迫練武,在內有孫姨逼迫喝藥,即便有雲蛋蛋安慰他,樓清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很陰暗。

山上時日已到四月,春意正盛,置身在草蟲嘶鳴中的山寨宛若一尊神像,安靜,神秘。

清風吹進窗戶,吹散一絲草藥香。

樓清全身酸痛,仿佛神經錯亂了一般,他右手揉著左肩,眉頭緊蹙。

季長風推門進來,見樓清坐在床上,時不時的流瀉出低微的□□。

季長風關上房門,走了過來。

樓清擡頭,見是季長風,身上更是不舒服極了。

季長風在他身側坐下,將手上拿著的瓷瓶擱在了被褥上:“很難受?”

樓清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

季長風嘆口氣,無奈道:“將身子轉過去。”

樓清的小心翼翼不比剛認識他時少:“做什麽?”

季長風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身子轉了過去,使他背對著自己:“給你揉揉。”

季長風的五指開始活動起來,開始樓清隻感覺到疼痛,還哎喲了一聲,可一會之後,原本酸痛的肩膀開始傳來舒爽的感覺。

季長風手指的力度控製的很好,樓清不受力,稍重便苦叫連連。

原本有些抗拒季長風接觸的樓清開始享受他的服務,畢竟肩膀是酸的,手也繞不過身後,而且沒有什麽比被人服侍來的爽快。

這也是他該的,樓清想,若不是季長風強迫他練武,他哪會遭這罪?

窗外清風徐徐,月華如水,房內燭火燃燒,氣氛安靜的恰到好處。

季長風服侍了樓清的肩膀,又轉到全身:“躺床上去,鬆鬆筋骨就好了。”

樓清半信半疑:“你隻是個山賊,庸醫才是大夫吧。”

季長風不清楚這兩者有何關聯:“夫人有何疑問?”

疑問很大,樓清暗想,卻還是在床上俯躺著:“我怕你下手過重,把我弄癱了。”

季長風調整姿勢的動作頓了頓,稍即才按在了樓清的腰身上,樓清受力,痛喊一聲:“啊...你...”

季長風手上力道稍緩:“夫人,你很會說話。”

靈活的手指在腰椎兩側來回按動,樓清隔著衣衫感覺季長風的有力,季長風隔著衣衫觸摸那彈力極好的腰身。

“不及寨主,巧言善辯。”樓清暗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