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打理打理生意,鉆研生意經的人,卻被迫和陳濤想這些陰謀詭計。
何遠急的抓耳撓腮,就是想不明白。
陳濤沈默半響,也不敢輕易定論:“我相信梁大人。”
何遠頹廢了:“罷了,再過不久你也調職京城,此事不必再想,若季長風真圖謀不軌,老師也不會放任他。”
陳濤當然知道樓清心性,可...“就怕老師也蒙在鼓裏。”
不說還好,一說兩人顯得特別煩躁,很想現在就沖上長風山寨,將樓清拉回來,對季長風提問個清楚。
“唉唉唉,不想了,喝酒,大過年的,你別掃我的興。”何遠大喊道。
陳濤笑了笑,提壺倒酒。
新年眨眼就過,熱鬧開始歸於平靜,新年氣息尚存,寒冷猶在。
正月十六,陳濤動身上京,兩匹馬,一位書童。
送行的隊伍很壯觀,除卻陳家,還有何遠和方有容一眾同窗。
囑咐與寒暄顯得貼心,可陳濤沒見到想見的人。
他又擡頭望了望城門,像是在期待什麽,可最終都化為失落。
辭別送行人之後,兩人兩馬終於跨上路途。
等奔出一段路,陳濤卻看見一輛馬車停在山口,那馬車尤其眼熟,更別說馬車旁的人。
陳濤大喜,急忙勒住馬韁,跳下馬來。
在馬車旁的人見到了他,也上前一步。
“老師。”
“我來送你。”
也不是是太久沒見還是新年太過悠閑,陳濤總覺得樓清的臉圓潤了些。
陳濤又走近了些,兩人隔著一步對站著。
“有勞老師了。“陳濤揖禮。
樓清伸手扶起他:“上京之路漫長遙遠,你自己小心。”
“老師也是,千萬註意身體。”陳濤站直身子道。
“我就是一教書先生,哪有什麽操勞的事。”樓清道。
陳濤笑了笑,目光定定的將樓清看著,也許是知道此次一去,歸期不定,想要將這個人刻在腦海深處,日後能隨時回憶。
這目光灼灼,樓清雖覺尷尬,又不知說什麽好,好在站在他後邊的人是季長風:“陳大人,趕路趁早,我與夫人不送了。”
陳濤收回目光,看向在後邊站著的季長風,他能註意到樓清就不會把季長風給過濾了,因此這註視是明目張膽的。
見季長風目光淩厲,陳濤大感痛快,悠悠道:“季寨主千萬保重,別又跟某些山賊土匪鬥在一起,落得一身傷,害老師擔憂。”
季長風目光一凝,緊緊盯著陳濤:“陳大人上了京,可不能這樣口無遮攔了。”
陳濤拱手道:“借寨主吉言。”稍即他又看向樓清,再不願也有別離的時候,何況這個人早已不是他的:“老師,我走了,你保重。”
樓清點點頭:“路上小心。”本想囑咐他到了就回封平安信,可一想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就閉了口。
陳濤從書童手上接過馬韁,踩著馬鐙上了馬,之後策馬而去。
樓清見他頭也不回,又不禁往前一步,直到那人越走越遠。
“夫人舍不得?”季長風的聲音在背後悠悠響起。
樓清回過身,看著季長風:“我不過是送學生遠行,你吃什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