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席潤羽心中苦笑,臉上卻不動聲色,淡然的看著黑衣人首領。
“你們要找的是我,他什麼都不知道,放了他。”隻要放了童秋水,她想走是輕而易舉的事。
似乎是看穿了席潤羽的意圖,黑衣人首領冷冷一笑,揮了揮手,一名黑衣人走上前來,硬是將童秋水從席潤羽身後拉了出來。
席潤羽想阻止,卻礙於黑衣人們手上的刀已經架在了童秋水的脖子上。
“嘖嘖嘖,這麼美的男人,難怪讓你這麼拚命地護著呢。你如果還想要他完好無缺的回去,最好聽我的,判那個薛平舉死刑。否則,細皮嫩肉的女人老子見多了,也玩膩了,這麼鮮嫩可口的男人我可是從來沒見過,我不介意嚐嚐男人屁股的滋味。”黑衣人首領眼中泛出冷酷,一字一句都透著讓人無法輕忽的威脅。
他的話讓席潤羽雙掌攥緊,恨不能立刻殺了他以泄心頭之恨,但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童秋水脖子上被劃出的血印。
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若是此時奮力搏鬥,隻怕憑她一己之力難以取勝。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齊曌國裏被稱為鐵麵青天嚴恒山嚴提刑的東床快婿,你們巴國的國主對我們嚴提刑也要敬重幾分,你傷了他的女婿,就不怕他找你們國主說理嗎?”忖度再三,席潤羽將手往身後一背,冷冷地問道。
那黑衣人首領愣了愣,好像是被她說的話驚住,但他的視線在童秋水身上轉了轉,又移到席潤羽身上,眼中現出一抹了然。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他是嚴恒山的女婿?既然是他的女婿,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看你護著他的樣子,可不是那麼回事呢。”那少年的臉上雖然有些慌張,但當他的視線轉到眼前這女子身上時,馬上就安定了下來,若說這兩人沒什麼關係,他還真無法相信。
“不信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男人,你們要留下他,我無所謂。”席潤羽說著,便作勢要推開麵前的刀往外走。
黑衣人首領見她竟然不顧同伴死活,也有些摸不準底細,而不知何時又出現的一名黑衣人走近他身邊,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站住!”黑衣人首領喝道。
席潤羽哪裏肯聽,劈開砍來的那一刀,左躲右閃,眼看就要逃離包圍圈。
“嘶啦--”
“我讓你站住!”席潤羽隻聽得身後布料撕裂開的聲音,她終於還是停下了攻擊。
轉眼,幾把鋼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轉頭回看,進入眼中的情景讓她目眥欲裂,最終還是忍住了上前的動作。
黑衣人首領扯著衣服前襟被撕裂,脖子上還有血跡的童秋水站在那幾名黑衣人之中。
童秋水的眼中有驚恐,但臉上卻還是保持著鎮定,這樣的一個他,讓席潤羽心疼,可是處在這樣的一個境地裏,她又如何能夠透露出真感情。
“你以為你那麼說我會上當嗎?剛剛我的手下已經得到了消息,你們那位鐵麵青天的嚴提刑已經被你們的女皇帝送進了天牢。隻怕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時間去管他的女婿如何。若你說他是嚴恒山的女婿,那我們是玩死他,還是殺死他便與你無關了。”黑衣人輕撇唇角諷笑道。
童秋水聽到這話忘了害怕,眼睛瞪的大大的,嚴恒山也算是他的恩人之一,他竟然入獄了。
席潤羽也沒想到會得來這樣的結果,但她可不是什麼大門不出的閨閣千金,她又哪裏肯相信黑衣人的話。
“你不信?”黑衣人見席潤羽梗著脖子不肯妥協,也就猜到了她所想。
招手讓那個告訴他消息的黑衣人過來,那黑衣人拿來一份謄印的詔書,將詔書展開對著席潤羽。
席潤羽看向詔書,那一字一句,再加上右下角的玉印,雖說她沒見過幾次詔書的模樣,但那每次發來的公文上都有一些禦用印章,形狀和這枚相似。
“信了?你還要說這男人是嚴恒山的女婿嗎?”
席潤羽笑了,語氣裏帶了幾分服氣:“看來我的確得認栽,我果然不是你們的對手。好,我承認,他是我的男人。那麼,你們要怎麼保證,我幫你們殺了薛平舉以後,他可以安全的毫發無損的回來?”
看到席潤羽總算是肯妥協了,那黑衣人頭領也放下了架在童秋水脖子上的刀。
“我無須向你保證,你必須相信我們。”人在他們手裏,她能做的就是聽他們的命令行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潤羽,你不要聽他們的,我……啊--”童秋水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聽出了端倪,他哪裏肯讓她做出有違自己道德的事,所以他用力的對她喊道,不想,他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疼得他捂著肚子蹲下`身去。
“你!我告訴你,如果他有任何損失,我會要你們巴爾克塔國整個國家陪葬。”席潤羽看到童秋水被打,心中扭絞著疼,她咬緊牙,對那黑衣人首領發下狠話來。
“好!隻要你信守承諾,我必將他毫發無傷的送還。”黑衣人首領擺了擺手,其他黑衣人都向他身邊圍攏過去,連席潤羽身邊的黑衣人也撤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