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申明我的立場,我今天,這是純屬被人給誆來的,我要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肯定是不會過來了,圍觀抓奸跟聽隔壁王寡婦叫*床一樣缺德——”
蘇二沒吱聲,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瞧著陸訥,搞得陸訥都快說不下去了,“其實我的中心思想是,我就一路人,你們所有的事兒都跟我無關,我今天講的任何話都不具備呈堂證供的分量。”
身後傳來一聲嗤笑,陸訥估計就是那給他開門的桃花眼,沒理他,繼續說:“要我說,岑晨這事兒做得確實不地道,不過,咱們也得實事求是地說,他心裏麵肯定是有二少你的,這一點不能否認,雖然不妨礙他搞點兒副業,就是這副業沒搞好……”
蘇二雙手捧著咖啡杯,透過白色的霧氣瞧著陸訥,那眼神,怎麼說呢,每次陸訥形容不出蘇二的時候,就想起一詞兒——邪逼。
“漾兒,羅三讓我問,今天還去濱湖天地嗎?”桃花眼拿著手機過來問蘇二。
蘇二咖啡杯往旁邊幾上一擱,人已經站起來了,“去啊,怎麼不去?”
陸訥心裏正暗自慶幸呢,就見蘇二又轉過頭來,目光在岑晨和唐帥軍身上轉了一圈,雲淡風輕地說:“順便捎上這兩隻,那兒不是有個水庫嗎?”
陸訥的一顆心蹭的就跟坐雲霄飛車似的瞬間提到了喉嚨口——蘇二這不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吧,這特麼還當著他的麵兒說的,不會想著連他也一塊兒順便解決吧,陸訥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見蘇二的目光落到陸訥身上,上上下下跟打量牲口似的打量了個遍,然後問:“會打麻將嗎?”
陸訥木然地點點頭。
“那你也來吧。”也不管陸訥願不願意,就自作主張地決定了,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問,“你跟剛那倆人沒什麼關係吧?”
陸訥搖搖頭,“就同一劇組的。”
“那就好。”說完自己就上了一輛騷包的布加迪威航。陸訥回頭就看見岑晨和唐帥軍五花大綁的被倆黑衣大漢給推出來,嘴上貼著膠布,身上也沒給披件衣服,就見一堆白花花的肉,旁邊還有倆酒店保安幫忙,陸訥瞬間就對社會主義絕望了,沒忍住,拉著桃花眼問:“蘇二少會把他們咋樣啊,不會真給沉湖了吧?”
桃花眼斜睨了他一眼,陸訥覺得他那眼神像看精神病人,“想什麼呢,二少會幹那種犯法的事兒嗎?最多也就弄個生不如死。”說完自己拉開保時捷跑車的駕駛座的門,坐進去之後又招呼陸訥,“想啥呢,趕緊上來。”
上了車,桃花眼就囑咐陸訥,“到時機靈點啊,別不懂事”,跟囑咐小孩子似的,完了偷空覷他一眼。陸訥一臉苦大仇深,壓根沒注意他說了些啥。
到地兒下車,滿眼山清水秀,青磚砌牆的石庫門樓房錯落其間,挺有三十年代的味道。這度假村如今剛建起來,還沒多少人知道,再過個幾年,在裏麵住一晚抵得上陸訥一個月的收入,整一腐敗分子洗錢的地方。
沒看見岑晨和唐帥軍,想了想,上輩子唐帥軍雖然混得慘了點兒,好歹沒有性命之憂,蘇二再酷霸狂帥拽,再手眼通天,也犯不著為這麼兩個玩意兒搭上人命。自己跟他們又非親非故的,今天也算仁至義盡了。
跟著蘇二和桃花眼,進了一幢挺有民國風味的小洋樓,陸訥一眼就瞧出這設計師品位不凡,極力還原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節奏,民國時期興盛的Art Deco設計風格在燈具、地毯、家具等細節上展露無遺,牆上的版畫大多出自版畫名家陸放之手,充滿洗練簡潔的刀味和木味。
房間裏稀裏嘩啦地搓麻聲,蘇二和桃花眼一進去就受到了熱烈歡迎,這個少那個少地叫著親熱,還有一屋子的俊男美女,年齡平均不超過二十三,水準基本跟岑晨持平。蘇二一進門就被人叫去搓麻將了,一桌人都是平時玩慣了的,瞧著蘇二沒帶上回的男孩兒,笑著打趣,“喲,二少這是又換人了,連口味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