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3)

訴他們,這戲啊,拍不了了。”說完也不理陸訥了,就騎著馬得得得地小跑著走了。

陸訥一聽這話,心裏麵有些不舒服,雖然岑晨和唐帥軍算是自作自受,可說實話吧,蘇二也沒正兒八經地把岑晨當一回事兒啊。至於唐帥軍,陸訥倒是覺得挺能理解的,古往今來,搞藝術的一般都比一般人元氣充沛熱愛婦女,就算自己想潔身自好吧,也擋不住前仆後繼想為藝術獻身的姑娘小夥。

騎完馬又有人提議去釣魚,馬場旁邊就是水庫,山是山,水是水,風景如畫,一大群人又呼啦啦地殺到水庫邊上,又是遮陽傘又是防曬油又是墨鏡,邊上小圓桌冰飲雞尾酒一應俱全。

陸訥找了個陰涼的地兒躺躺椅上睡覺,不一會兒聽到丁零當啷一陣兵荒馬亂的響動,男孩女孩咋咋呼呼又叫又笑,似乎是蘇二釣了條三十幾斤的大青魚。陸訥依舊沒睜開眼睛,想就憑這水庫服務周到的樣子,兩三台氧氣機開起來,別說青魚,鯊魚我都能給你釣起來。

一直玩到十一點左右,戰利品頗豐,人人興致高昂,說要請晶粹軒的郝大廚做全魚宴。於是一水兒的豪車載著美人載著戰利品又呼啦啦地奔去市區。

來時陸訥坐的是桃花眼的車,回時坐的是蘇二的布加迪,一路上也沒吭聲,就窩那兒眯著眼睛睡覺,到了市區,才像是漸漸有些緩過來了,瞧瞧四周,總算又是自己混跡的江湖了,於是跟蘇二說:“哎,靠邊兒停停。”

蘇二以為他想上廁所呢,就把車給停一肯德基邊上了。陸訥打開車門下車,彎腰對車裏的蘇二說:“那全魚宴我就不去了。”

蘇二的臉吧嗒一下就掛下來了,那臉色跟剛參加完追悼會似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車子刷拉一下就衝出去了,噴了陸訥一臉的汽車尾氣。

陸訥想也知道蘇二生氣了,不過陸訥真不想跟這些人玩了,太累。攔了輛出租去了晶華酒店,把他那輛三輪摩托騎回了家,進屋就撲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一直睡到下午三點,被餓醒了,看了看手機,有兩通未接電話,一通是張弛打來的,回過去時沒人接,一通是劇組的美工小妹打來的,兩人講了十來分鍾,果然今天劇組沒能開工,一大波人等著導演,但導演就跟失蹤了似的,“反正整件事就透著詭異”美工小妹以女人的直覺下了此定論。

一直到三天後,唐帥軍才出現在劇組,不過不是開工,而是宣布劇組由於某些不可抗因素,要暫時停工。劇組頓時陷入一片愁雲慘淡,拍電影跟其他工作不一樣,它是拍一個電影,籌建一個工作組,工作人員都是臨時組建的,你這電影停拍了,就代表著有一大批人要暫時失業,關鍵是,這種情況,十有j□j還拿不到工錢。陸訥雖然沒等著這份場務費付房租水電費,可他勞心勞力一個多月,弄成這個結果,挺糟心的。但看唐帥軍兩眼無神萎靡不振,一副早期抑鬱症的模樣,陸訥知道,唐帥軍算是栽了——現在大部分人還沒有見識過蘇二的手段,陸訥可是一清二楚,那絕對是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主。

接下來幾天陸訥哪兒都沒去,就窩出租屋裏寫劇本兒呢,目前看來,陸訥還得靠一杆筆杆子養活自己。這回陸訥沒整自己那些文藝情懷,他的目標很明確,就給弄個能賣錢能馬上拍的都市輕喜劇,定下基本基調後,將目標觀眾、年齡層,電影風格等各個方麵綜合了一下,再來個稍微具有爭議的話題,就開始動筆,寫了差不多一星期,就完稿了,發給從前跟陸訥聊過的那個電影公司負責人,那人看了以後,跟陸訥說劇本他們要了,再來還想跟陸訥見一麵,談談其他合作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