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輕而易舉得到這個結論後,初時深水利夏還帶了些自我懷疑,猜想裏麵會不會還有障眼法。然而再一想,戲服出了問題,深水利夏脫不開身,對方卻能正大光明地離開劇組,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理論上來說很有效。

就算陰陽師會占卜,也不可能算出深水利夏會繡花啊!

所以這個計劃可行性非常高,在“裏奈”看來,深水利夏就是因為沒有戲服無法拍攝而躲在了房間裏,可能還在設法尋找“陰陽師”呢……

不過這會兒陰陽師的氣息全藏進裏奈的身體裏了,陰陽師有自信,任何人都不可能看穿他。

陰陽師抱著這點心思,以裏奈的身份在劇組熬到了殺青,期間深水利夏出來看過兩次,都沒有發現異常,讓他放下心來,保持偽裝到最後,直到離開拍攝地往山下走時,才稍微鬆懈了一點。

而就在這時,狂風又起,一道透明的屏障將方圓十米都圍了起來,地麵被吹得飛沙走石,一個十三四歲少女的身軀根本站不穩。

陰陽師麵帶驚恐,指著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難以置信,“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就是輪回轉世了,我也能認出你來。”深水利夏慢慢從黑暗中走出,表情淡淡的,“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比較好。”

陰陽師在深水利夏往前走時就不住地後退,同時用他的法力試探深水利夏築起的結界,兩人的實力都比第一次見麵時有所損耗,深水利夏的結界並非沒有弱點,而陰陽師的能力能找到結界上的弱點,卻未必有能力突破它,雙方都不在最佳狀態,就看誰硬得過誰了。

深水利夏根本就不在乎怒氣,一個個術法不要錢似的朝陰陽師身上丟,幾乎都是瞬發的術法,不需要念咒掐指訣,快如閃電。

陰陽師躲避得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在對戰間弄得破破爛爛,可是他依然沒有向深水利夏低頭的打算,在他心裏,他仍覺得自己和深水利夏是勢均力敵的!

忽然,陰陽師詭異一笑,“嗬……我差點忘了,這具身體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我沒必要躲開你的攻擊。倒是你,身為神使,你敢向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嗎?裏奈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說完,陰陽師真的就站定不動了,麵露囂張之色,大有“我就站在這裏,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啊”的感覺。

“……”深水利夏無言以對,以一個加強版纏縛術作為回答。

遇到站著不動乖乖等著被抓的反派boss,深水利夏沒有太多的高興,反而有種恍惚的不可置信,一切來得太過容易,反倒讓人覺得裏麵有詐。

深水利夏謹慎地靠近陰陽師,他沒有錯過陰陽師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陰陽師故作鎮定地板著臉,但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在飛快結印。

深水利夏不敢貿然去碰陰陽師,隻停留在三步遠的距離,隨時做好防備。

陰陽師卻反而變得不怕死一般,嚷嚷道,“來啊!來殺我啊!有本事就殺了我,不要磨磨蹭蹭的!”說著,陰陽師露出詭秘而陰險的笑容,“不動手,你會後悔的……”

“你引我出手,是還有什麼後招嗎?”深水利夏盯著陰陽師的眼睛,不願意錯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垂死掙紮,並不會讓局麵有多少改變。”

“那你還猶豫什麼呢,不如給我一個痛快?”陰陽師的語調微微一變,變得有些沙啞,充滿了引誘之意。

深水利夏皺了皺眉,他實在弄不明白陰陽師有什麼打算,當然他也不能直接對陰陽師下殺手,正如陰陽師所說,這畢竟是一個無辜少女的身體,不可能說殺就殺。

要是琴酒在場,說不定又要嘲笑深水利夏。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正如深水利夏能理解琴酒,卻不可能做到像他那樣心腸冷硬,下手果決。

不過,誰讓自己喜歡他呢,哪怕琴酒三觀不正,他也認了。

盡管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精神上的警惕性絲毫沒有減弱,深水利夏小心翼翼地用纏縛術禁錮陰陽師的行動,再用術法將陰陽師的靈魂從裏奈的身體裏剝取出來——

“啊——”

刺耳的尖叫幾乎能洞穿人的耳膜,哪怕是早有防備的深水利夏也不禁被這帶了法力的淒厲叫聲弄得動作一滯。

而陰陽師則獰笑著趁機鑽出了深水利夏術法的薄弱之處,又拚著削弱靈魂力量的危險,撞向結界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