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堵的厲害,連二連三的壞消息,我隻能拚命的抽煙,我們四個在靈棚裏守了一夜,後半夜我們讓大飛去休息了會,白天他還要忙。
我們三個在麻將桌上趴了半宿,天亮的時候我們被叫醒了,按著規矩,今天大飛他媽就要被送走了,早晨八點不到,很多人都趕過來了,夢雪和趙鳳也來了。
告別儀式很簡單,一個老領導上去講了幾句話,然後大家默哀,我們幾個把冷棺抬上了殯儀館的車,鞭炮響過,車子就出發了。
大飛抱著遺像坐在前麵,我們幾個坐在後麵,冷棺就在車裏,一路無話,車子到了火葬場,大飛被人帶著去辦手續,我們就等著。
那天天氣灰暗,秋風蕭瑟,殯儀館裏人還挺多的,我們等了差不多一小時,然後就輪到了我們,火化前還有一個簡短的告別,這也是最撓心的,大飛要最後看一眼他媽,那一刻大飛就崩潰了,幾天壓抑著的悲傷一下爆發了,他哭的都快暈了,我們都哭了,那場麵根本控製不住情緒,殯儀館的人一直催促我們,因為後麵還有人等。
一切都是冷冰冰的,什麼都在趕,在排隊,連悲傷也是如此,一切都機械化,程式化了,大飛媽媽的遺體被送進去了,我們抹著眼淚又等,最後等到了一隻骨灰盒,人的一生不過如此!
那是我第一次全程參與一件喪事,給我造成不小的思想波動,忽然我就想起我媽了!我怕哪天我也要麵對這些,我不敢想,真的到了那天我是會恨她還是跟大飛一樣,哭的死去活來!等人真成了骨灰盒裏的東西,一切就都晚了,我的心裏波瀾起伏。
我們在殯儀館和老白大飛告了別,他們要去安放骨灰盒,我們就打算回學校了,我和老白大飛擁抱,這兩個朋友我真心舍不得,他們是真朋友,值得我深交,我心裏發誓,等我有了能力,就把他們叫回來。
我們沒有直接回學校,因為趙鳳說她要回家拿幾件衣服,她一說我搞的我也想回家了,我們來的匆忙,都沒拿換洗的衣服,身上都臭了。
回去的路上,眼鏡忽然把我拉到一邊。
這小子的賤兮兮的跟我說:“耗子,要不你帶著夢雪回你家,不用陪我們一起了,我和趙鳳自己回學校好了。”
我一眼就看懂了,眼鏡這是起壞心思了。
我哈哈一笑,“好吧。”
我找了個借口說要帶夢雪回家見我爸,要趙鳳和眼鏡自己走,趙鳳還氣的罵我不講義氣,眼鏡偷偷衝我豎大拇指。
我好笑的拉著夢雪走了,夢雪奇怪的問我怎麼不跟眼鏡他們一起走,我咬著夢雪的耳朵說了,夢雪鬧了一個大紅臉,她打了一下我。
“你們男生是不是一天到晚就想這些!”
夢雪嬌羞的樣子搞的我也有點心猿意馬了。
我想了想,決定不帶夢雪去見我爸了,我不知道我爸見了夢雪會怎麼樣,沒想到我一說,夢雪馬上答應了,原來她也不好意思見我爸呢!
心裏堵的厲害,連二連三的壞消息,我隻能拚命的抽煙,我們四個在靈棚裏守了一夜,後半夜我們讓大飛去休息了會,白天他還要忙。
我們三個在麻將桌上趴了半宿,天亮的時候我們被叫醒了,按著規矩,今天大飛他媽就要被送走了,早晨八點不到,很多人都趕過來了,夢雪和趙鳳也來了。
告別儀式很簡單,一個老領導上去講了幾句話,然後大家默哀,我們幾個把冷棺抬上了殯儀館的車,鞭炮響過,車子就出發了。
大飛抱著遺像坐在前麵,我們幾個坐在後麵,冷棺就在車裏,一路無話,車子到了火葬場,大飛被人帶著去辦手續,我們就等著。
那天天氣灰暗,秋風蕭瑟,殯儀館裏人還挺多的,我們等了差不多一小時,然後就輪到了我們,火化前還有一個簡短的告別,這也是最撓心的,大飛要最後看一眼他媽,那一刻大飛就崩潰了,幾天壓抑著的悲傷一下爆發了,他哭的都快暈了,我們都哭了,那場麵根本控製不住情緒,殯儀館的人一直催促我們,因為後麵還有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