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睡。
雲雀來到警局的時候,尹鳶正在做筆錄,看清楚尹鳶的穿著,雲雀本來就烏壓壓的臉色更沉了。
身後襲來一陣熟悉的壓迫感,尹鳶回過頭來,驚訝的問:“雲雀?你怎麼來了?”
雲雀沒有回答她,隻是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尹鳶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熊寶寶睡衣,好吧,自從天氣轉涼以後她就把立體熊耳朵長T恤睡衣換成了長袖長褲的熊寶寶套裝,但半夜這麼穿出來還是有點冷的。
她默默地把手伸進袖管,又把扣子一顆一顆地扣好。
看她這麼乖,雲雀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要怎樣才能讓他消氣呢?尹鳶看著從頭到腳都充滿了咬殺氣息的雲雀摸著下巴沉思,突然她發現——“雲雀,你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扣錯了。”
雲雀低頭瞟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說:“出來得太急了。”
為什麼出來得這麼急呢?
尹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紅,見他沒有要自己動手的意思,就走上前去,幫他把扣子扣好。
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女朋友的服務,雲雀問道:“在哪裏?”
警察叔叔還在忙著找他掉在了地上的下巴。
雲雀不耐煩地挑了挑眉:“那個嚴重違反了風紀的草食動物……在哪裏?”
總感覺他的“嚴重”二字說得格外的……咬牙切齒。
殺伐之氣撲麵而來。
警察叔叔也顧不上找下巴了,他弱弱地指了指一扇門——小毛賊正在做筆錄。
“在這裏等我。”
委員長拍了拍尹鳶的頭,殺氣騰騰地走了進去,隨即,裏麵做筆錄的兩個警察退了出來,然後……
聽到裏麵傳來的慘叫聲,尹鳶並幾位警察叔叔都目露不忍。
半個小時後,委員長神清氣爽地走出來了,他攬住尹鳶的肩膀,說:“走吧。”
被他半拖半抱著走的尹鳶掙紮著回頭:“誒可是我的筆錄才做到……”
給尹鳶做筆錄的警察忙收好記錄本,說道:“沒關係,尹鳶小姐,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很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
尹鳶:“……”
雲雀牽著尹鳶,走到一個岔路口……
“誒雲雀!我家往左邊走。”
“我知道。”
尹鳶茫然:知道你還直走?
“去我家。”
這句話的效果不亞於晴天霹靂。
尹鳶當即愣在了原地。
像一根木樁一樣被拖了好幾米遠以後,尹鳶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去,去,去你家?!”
“恩。”雲雀依然如此淡定。
“你你你你你……”尹鳶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她雙手握住雲雀的手,企圖阻止他勇往直前的腳步,結果發現自己那點兒力氣對委員長來說根本不夠看,她索性就地蹲下,“你你你給我等等啊!!”
這下委員長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某人就要趴地上了。
雲雀收回跨出去的腳,轉過身,有點無奈地看著蹲在地上耍無賴的尹鳶,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誰讓你一直不聽人說話的!”尹鳶哼哼。
“那你要說什麼?”自從找了這麼個女朋友,雲雀發現自己的耐心是越來越好了。(沢田綱吉眾:你就隻對你的女朋友有耐心好吧!)
“我我我我為什麼要去你家啊。”尹鳶的臉糾結成了包子,“我又不是沒地方住。”
“尹鳶。”委員長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某人,“我的意思是,你搬到我家住。”
臥槽?!
此時尹鳶的心情除了這兩個字以外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這原子彈一個接一個的真的好嗎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