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終究是替身嗎(2 / 3)

“那我把新娘之位讓給你吧。”夏暖瑾認真地說道,黑夜中,她明亮的大眼睛更加聚神。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和你搶的,但是現在不會了,我終於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他的幸福會比你自己的更重要百倍。”

夏暖瑾握著汪夢玲的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付出都一定是有回報的嗎?”

汪夢玲過了一會才說道:“有,隻是可能有人根本就不把那當作是回報罷了。”

良久後,夏暖瑾和汪夢玲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了過去,早上夏暖瑾很早就被吳迪的車接走了,汪夢玲隻說自己還要梳妝打扮一下再過去找夏暖瑾,夏暖瑾不疑有他。

夏暖瑾到了攝影樓的時候卻一直不肯化妝,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人山人海,吳迪做事夏暖瑾真的很放心,這場婚禮,一定會讓汪夢玲終身難忘的。

對的,是汪夢玲。

夏暖瑾一直不肯讓化妝師給自己化妝,隻是因為這場婚禮的主角是吳迪和汪夢玲,夏暖瑾隻是想讓這個方法讓吳迪看清楚他喜歡的人究竟是誰罷了。

夏暖瑾看了下時間,給汪夢玲打電話,卻是關機狀態,夏暖瑾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夏暖瑾立刻給汪亞盛打了一個電話,汪亞盛隻說,十分鍾之內一定趕過來。

趕過來的汪亞盛給了夏暖瑾一件信封,和那套夏暖瑾故意忘在家裏的婚紗。

“夢玲走了,她說即便沒有荷西,她也會是最快樂的三毛。”

夏暖瑾錯愕地打開了信封,一張紅色的信封嘎然落地。

夏暖瑾撿起來,淡淡地掃下去,卻花了墨跡。

“夏夏,我走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成為吳迪的新娘,我們姐妹一場那麼久,你的那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住我?

因為是女子,所以,我可以像水一樣安定,像雲一樣漂浮,抑或像雨一樣憂傷,耽溺在這一段冗長的時光裏,在回憶裏打滾,隻有我自己無從回複,知道自己該是多麼糟糕的女子,自己的年輪之秋,那些斑駁不堪的記憶永遠存在。

中國好聲音上,金誌文在唱《為愛癡狂》時,那英拍案叫絕,唱到:想要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時,我哭了,有多少人,打著歌詞的幌子,唱著自己的心事;讀著別人的故事,流著自己的眼淚。

在《給自己的情歌》裏說,平凡的女子,清醒一次次,糊塗一次次。

你放心,正是因為有些遺憾,才會讓我更加珍惜以後的生命。

我知道,真正的自由,不是形式上的浪跡天涯,而是有能力去選擇自己的生活。

人生彈指芳菲暮,那麼,此生,亦微茫。

如此,便好。

我一直很迷戀北方的冬天,玻璃上的那一片世界,直到現在,我都有一個很奢侈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在一個結了冰花的早上,我可以出現在愛人的夢裏,有陽光召喚,他在那個溫暖的早上醒來,衣櫃裏有幹淨的衣服,餐桌上有他愛吃的早餐。

但是我知道,這隻是我的奢望罷了,現在我把這個願望托付給你,夏夏,拜托你,幫我照顧好吳迪。他有時候並不會像看上去的那麼堅強,他有時候,也會孩子氣。

我一個人,走在這一條繁華,浮躁,卻不屬於自己的路上,我開始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無拘無束,遊離或者飄蕩。

是的,飄蕩。

如果是五月,我一定會一個人去拉薩,如果是六月,我一定會去騰格裏沙漠,如果是七月,我還要去草原。荒蕪或者浮躁,都隻是一個人的心境而已。

問題是,冬天畢竟不是春天。

我又要在這條屬於自己的路上,安靜的仰望。

寫到這裏的時候,口口音樂上在輪回,胡夏在唱《那些年》。

最後,我還想借你之口,問一句,向著那個我曾用盡一整個青春愛著的少年,你好嗎?

有什麼可以改變一個人腳步,慌亂而歡喜;有什麼可以讓一個人走完一條路,堅定而執著;那是,愛。

一場三年如一日的愛。

張學良和趙一荻結婚時,眾人雲集,祝賀這對生生世世的戀人,張學良對趙一荻說:你是我永遠的姑娘。

我讀著,一刹那,淚濕了眼角。

這個世界上,能夠沒名沒分的陪伴一個失意的男人度過數十年寂寞幽徒生涯的,也隻有趙四小姐。一場“英雄救美”,讓她從朱顏玉貌等到老去鬢白,才做了他的白發新娘。

也許,她等的不隻是一場和張學良的婚禮,而是一場邂逅天下的傾世之愛,這種愛,漫漫人生,風雨坎坷,不離不棄,但卻和時間無關。

我能給吳迪的,隻是這個在他心心念念的婚禮上,為你們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著名作家九把刀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拍成了電影,某個深夜裏,我蜷縮在家裏的沙發上,看著一個個離去的背影,哭的泣不成聲,胡夏的聲音,伴隨著我們所有人的交集: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後/故意討你溫柔的罵/黑板上排列組合/你舍得解開嗎/誰與誰坐他又愛著她/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想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

我知道我又罪孽了,在你們這個歡天喜地的日子裏,相信我,我沒有悲傷,沒有感慨,隻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站在現在回首的角度裏,淡淡地寫下這一切,寫下我的青春,寫下我們的交集。

生命中究竟還有多少年不瘦我的守候?隻是,我知道,有那麼一句話叫,隻因時間不對,所做的便成貪求。我寧願守候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也不要在時間遷徙中,也不願讓他倉皇而逃。

“二十七歲,女孩子所嫁之人,終究不是十七歲最刻骨銘心的那個人。”我不知道那天,我看完凝軒的《碎碎念》,突然就從心裏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夏夏,我隻想說,也許你還愛著宮純飛,但是你也許並不知道,其實你也是愛著吳迪的,隻是你沒有給自己這個愛著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