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這麼多年來,你們所帶給我的一切,無處安放的青春,隻為一個思念而刻骨銘心,這些個夜,一成不變的守候。
其實和吳迪在一起的時候,我最怕的事情,不是別人愛上她,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他,可是,我最怕的就是他深深的,比我愛著他更深刻的愛著別人,因為,那是於我而言,是一件無能為力到絕望的事情。
我心無旁騖的走在這一條迷戀他的路上,到最後,我明白,愛,是不忍心責備,舍不得阻攔,若有碧海藍天向你招手,那麼,現在,我心甘情願地目送著他離開。就像多年前,我看到的一句話,愛是沒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設前提的寬容。
其實,等待,本身就是一場愛情,更多的時候,他是一個人的經典,我是應該感謝吳迪的,讓我的心,在那些日日夜夜的浮沉中,明晰愛情的含義。
孤獨,是高貴的,愛情,是他的表現形式。
早上起的太早,思緒混亂,不知道自己亂寫了些什麼。但是你隻要知道,我是真心祝福著你們的就好。
不用對我有所愧疚,真的。沒有人能阻止別人追求愛的權利,更何況是自己最愛,和自己最親近的人。
因為我有過同樣的感受,所以我對吳迪感同身受,我知道,我能理解,我更能體會,今生得到了,將是他這一生中,多麼開心的一件事情。
好了,你差不多該結婚了吧,我囉囉嗦嗦了這麼多,我想你一定會自卑的,因為你一個月也沒有我早上這麼一會能寫出這麼多的東西來。
嗬嗬,不用懷疑,我就是故意這麼說來刺激你的。
親愛的,祝你幸福,一定要讓我羨慕嫉妒恨,好報複我剛才對你的刺激。
最愛你的,夢玲。”
夏暖瑾看完整封信之後,已經泣不成聲,傻丫頭,真傻!
夏暖瑾擦了擦眼睛,放好信紙,平複了下心情之後,隨即找人讓他把吳迪叫過來。
吳迪看著夏暖瑾紅了的眼圈,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夏暖瑾按了下眼圈:“沒什麼,早上風沙迷了眼罷了。”
吳迪拍了拍她的手,似無意地轉了一圈,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失落。
夏暖瑾見狀,挽著吳迪的肩膀說道:“吳迪,和我結婚你後悔嗎?”
吳迪淡然地看著夏暖瑾:“不後悔。”
“那麼,今生你沒有娶到汪夢玲為妻子,你遺憾嗎?”
吳迪卻怔了下,良久之後才拍著夏暖瑾的手說道:“快些化妝吧,時間快到了。”
夏暖瑾卻拿出了手機,給吳迪看著汪夢玲穿上婚紗的照片:“你看,隻有汪夢玲才能把你設計的婚紗傳出這麼驚豔的效果,隻有現在的汪夢玲,才穿的上這款婚紗。”
吳迪怔了下,有些定定地看著夏暖瑾:“夏夏,你究竟想說什麼?”
夏暖瑾認真地看著吳迪:“夢玲走了,去做她的三毛,萬水千山走遍去了,也許,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她生命的路途中,陪伴著她的隻有你給她的那些念想罷了。現在,你告訴我,你想去找她嗎?”
吳迪怔怔地不說話:“她真的,走了?”
夏暖瑾把那封信拿出來給吳迪:“你看看吧。”
這封信與其說是給夏暖瑾的,不如說是汪夢玲給吳迪的,即便隻是一個普通人,看了都會為之感動不已,更何況還是當事人呢。
“吳迪,以前你從前是愛我的,但是你現在不能再欺騙自己了,你不能再欺騙自己是不愛夢玲的了,去找她吧,夢玲對你如此,鐵樹都能開花了,更何況是人心。”
吳迪有些顫抖地看完這封信,驀地,眼睛微紅地看著夏暖瑾,終是說了句:“對不起。”
夏暖瑾卻開懷地笑了:“夢玲的這些照片我已經讓人打印出來了,等下就讓人去把我的撤換下來,即便今天夢玲沒有到場,但是照片上,各大媒體上,都會印著你和汪夢玲攜手的照片。”
吳迪感激地看著夏暖瑾,隨即一把抱住了她:“你早就準備這麼做了是不是?”
夏暖瑾坦然:“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你能看得清楚自己的心嗎?”
最後吳迪走了,去找汪夢玲了,而夏暖瑾暗中操辦著一切婚禮的正常舉行,唯一發生變化的就是新娘易主了,而且新郎和新娘本人並沒有出現,出現的都隻是他們在一起幸福的婚紗照罷了。
呂平生淡然地看著暗中操辦著這一切的夏暖瑾,走向她:“留你一個人在這收拾一切,吳迪未免太不厚道了。”
夏暖瑾轉過頭來看著呂平生淡笑:“你現在更應該慶幸,吳迪已經認清楚了自己的心,否則夢玲即便以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呂平生淡然地看著窗外:“是了,是該慶幸的。”
“隻是我還是有個問題很好奇,就是一年之前你為什麼就那麼斷定吳迪是一定會和夢玲在一起的呢?”夏暖瑾看著人山人海的外麵說道。
夏暖瑾知道呂平生一定在幫著自己主持著這場婚禮,否則這麼多人一定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安定下來,一定是認為吳迪在忽悠自己,不砸場子已經算是對吳迪最大的尊重了。
“因為你不可能和吳迪結婚的。”呂平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暖瑾一眼,隨即離開:“你去告訴宮純飛,讓他不要再自甘墮落了,否則我真的不會對他手軟的。”
夏暖瑾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呂平生已經走下樓去。
夏暖瑾想了想,還是給文連年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鈴聲卻就在自己麵前響了起來。
夏暖瑾看著近在眼前的文連年:“你怎麼會在這裏?”
“宮總說,既然吳迪都不要你了,那麼你為什麼還不回去?”文連年糾結著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