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連年這才舒展了眉頭地說著:“我沒事,我會等到飛回來的,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夏夏,施恩在這裏太麻煩你了,我還是把他接回去吧。”
夏暖瑾卻有些哀傷地看著文連年:“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照顧不好施恩了?不是還有波頓嗎?不是還有保姆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施恩受一點點委屈的。”
文連年歎了一口氣,隨即說道:“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勉強什麼了,如果你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還有我,不要什麼都硬撐著。”
“謝謝你,連年,你為飛做了這麼多,這麼多。”
文連年淡然,他沒有說,不僅是為了宮純飛,我更是為了你。
夏暖瑾擦了擦眼淚,生活還要繼續下去,她要以一種堅強的姿態等著宮純飛的回歸。
萌萌看著夏暖瑾回來了立刻奔上前去:“媽咪,你回來了,剛才小弟弟會說話了,你知道他第一句話叫的是什麼,竟然是爹地,媽咪,爹地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能不能給爹地打個電話啊?”
夏暖瑾鼻子一酸,隨即還是淡然地彎下身子把萌萌抱在懷中:“哎呀,萌萌竟然都這麼重了,媽咪都抱不動萌萌了,你爹地現在去了一個很遠的國度,因為他要忙的都是很機密的事情,所以完全是與外界封鎖的,所以就是媽咪也不能與爹地通電話呢,但是我們還有心有靈犀是不是?你爹地之前不是說,萌萌和他是最有心有靈犀的嗎?”
萌萌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之後才睜開:“呀,我感應到爹地了呢,他和我說,他正在吃飯呢。”
“是了,那萌萌餓了嗎?媽咪去做飯。”
波頓從施恩的房間走了出來,萌萌見狀立刻撲了上去:“老師,你中午留下來吃飯吧,外婆做飯很好吃呢。”
夏暖瑾也說道:“是了,留下來吧,萌萌和施恩需要你。”
最終波頓還是留了下來,為了方便,夏暖瑾以後每天中午都讓波頓留下來,這樣有他多陪施恩和萌萌一會,夏暖瑾也會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宮純飛的事情。
夏暖瑾寫了很多紙條,買了很多瓶子,夏暖瑾每天都會把紙條塞到瓶子裏,然後丟到宮純飛出事的那條長河上,夏暖瑾知道,飛一定可以看得到,她希望飛看到的時候,就一定回來找她的。
這天由鈞突然來到了夏暖瑾的房間,看著夏暖瑾屋子裏麵堆滿的瓶子,有些顫微地走到了凳子旁邊坐了下去。
夏暖瑾走過去給由鈞倒了一杯水:“爸,喝水。”
由鈞看了下旁邊的凳子,示意夏暖瑾坐下去:“夏夏,飛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夏暖瑾有些意外地抬眸:“爸……”
由鈞滿是滄桑地看著夏暖瑾:“這些年來,委屈你了,我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飛兒也做過,我們都欠你的。”
“爸,你別這麼說,飛是我的丈夫,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老天不睜眼,讓我和由路做的孽都報應到了飛兒的身上,所以才讓我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
夏暖瑾吸了吸鼻子:“爸,飛一定會沒事的,你別擔心,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回來的。”
“對,他一定會回來的,我還沒有好好地補償他,所以他不能就這麼去了。”
由鈞隨即拿出了一張金卡遞給夏暖瑾:“夏夏,這裏麵是我所剩下的積蓄,有兩個億,你拿著。”
夏暖瑾卻拒絕了:“爸,你這是做什麼?我不缺錢,飛早就定了遺囑,為我和萌萌他們安排的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
由鈞卻把卡硬塞給了夏暖瑾:“飛兒是飛兒,我是我,我作為長輩給你的,你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說著,由鈞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夏暖瑾立刻走上前去輕拍著由鈞的背部:“爸,你怎麼樣?”
“你要是不拿著,我就咳死了。”
夏暖瑾無奈,看著桌子上麵的那張金卡:“爸,你讓江醫生給你查一下身體吧。”
“沒事,老毛病了,你先忙吧,我去睡會。”由鈞說著,站起來顫微著身體向外走去。
夏暖瑾把桌子上的金卡和宮純飛的東西放在了一起:“飛,即便是不為了我,為了爸,你也一定要回來。”
夏暖瑾已經不知道宮純飛離開了多久,每天都萌萌說同一個故事說到夏暖瑾都認為宮純飛真的沒有消失,隻是去了另外一個國度。
很多時候,夏暖瑾都覺得宮純飛就在自己的身邊,隻要自己一睜開眼睛,宮純飛就會立刻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柔情地看著自己,夏暖瑾每當看著她和宮純飛的照片發呆的時候,仿佛宮純飛就會從相片中走出來,然後把自己擁抱。
宮純飛無時無刻地不充斥在夏暖瑾的生活中,似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雖然夏暖瑾看不到,摸不到,但是卻可以感覺的到。
無爭已經學會說話了,會簡單地叫著爹地,媽咪,夏暖瑾想起了以前宮純飛和自己一起教著無爭學走路的情景,以前夏暖瑾總是在無爭的前麵跑著,引導著無爭,而宮純飛則一直在無爭的身後,防止他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