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正在開會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立刻飛過來了。”
汪夢玲的心底溢滿了感動:“孩子很好,我也很好,你現在可以趕回去開會了。”
吳迪一聽,立刻拿著包向回走,走了兩步才發現不對,隨即又折回來:“咳咳,我不用回去了。”
汪夢玲白了吳迪一眼:“笨蛋!”
夏暖瑾在一邊忍著笑意,打趣道:“你不就是看中了他的木訥嗎?”
夏暖瑾看吳迪對汪夢玲這麼好,倒也放下心來。
有天晚上睡覺之前,萌萌突然說道:“媽咪,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們不久就能見到爹地了。”
夏暖瑾淡笑:“你這還沒有睡覺,就已經開始做夢了啊。”
萌萌立刻鑽進了被窩:“我知道我已經會做這樣的夢的,就今晚。”
第二天的時候,萌萌有沒有做那個夢夏暖瑾不知道,但是江蒙卻傳來了消息,他們已經找到了宮純飛了,夏暖瑾向宮純飛要了地址之後立刻趕了出去,萌萌也跟了過去。
但是等到夏暖瑾他們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宮純飛和格嫣嫣在一起相親相愛的場景,格嫣嫣看到了來人之後卻並沒有吃驚,隻是在宮純飛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之後走向夏暖瑾:“當由路找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也一定會找到我的,但是現在宮純飛是我的,你帶不走她。”
萌萌衝著宮純飛跑了過去:“爹地……”
可是宮純飛卻隻是茫然地看著萌萌,向後退了一步,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隨即走向格嫣嫣:“嫣嫣,他們是誰。”
夏暖瑾看到宮純飛牽住了格嫣嫣的手,格嫣嫣反握住了宮純飛的手:“他們現在要帶你走呢。”
宮純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帶我走?”
夏暖瑾看著宮純飛,恍如隔世:“飛,飛,我是夏夏,你想不起我來了嗎?她是萌萌,是你的女兒,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叫做無爭。”
宮純飛卻隻是緊緊地握著格嫣嫣的手:“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是宮純飛,但是我不認識你,我的妻子是嫣嫣。
愛情,絕不是偶然。現在夏暖瑾相信了這句話。
有些人,究其一生,終有相遇的一天。每一段感情,因為能夠清醒的投入,所以,抽離的那一刻,就不會有悔恨。人生的路上,無數的良辰美景,我們必須學會輕裝上陣。因為一路上的風景始終山高水長,風輕雲淡。我們走過,路過,愛過,痛過,就是不能錯過。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分手的姿勢,體現著愛情的態度,更多的時候,它隻是一個人的經典,與他人無關。其實,我們愛上的,懷念的,憧憬的,不過是自己的愛情罷了。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心情,與他人無關。
曾經我以為這隻是一段文字罷了,曾經我還以為電影離我們很遙遠,但是我卻忘記了故事都是來源於生活的,飛,就像我再次見到你時,你茫然而又淡然的眼神,我把夢境當了真,我不知道原來失憶是一種病,不單單隻是一種幻想的奇跡。
我們的過往留下了太多的蛛絲馬跡。裏麵有真實的寂寞,深入的懷疑,還有自己的努力和艱難。
有成長的陣痛帶來的清晰和尖銳,也有不為人知的脆弱和無助,以及一些自以為是的深刻。它們隱約折射出生命裏的斑斑軌跡,一切都有跡可尋。
那麼飛,我把一切都說給你聽,你可以回到過去嗎?回到我們的從前,回到你吃好了我做的早餐然後笑著去公司的那天早上。飛,在這個陽光一瀉千裏的午後,我依舊敲擊著那部還未完成的長篇,我喜歡揮毫回憶的感覺,用不再華美的文字,描述不再華美的青春,因為,那片與我相依為命的記憶裏,除了你,還是你。
奶茶的《很愛很愛你》,這麼多年來,依舊會聽得眼酸,也許,有沒有愛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度視你為生命。
王菲在《流年》裏唱的,“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用一朵花開的時間,你在我旁邊隻打了個照麵,五月的晴天閃了電……”,飛,遇見你,是上帝給了我一夜未央的情愫,而你,是我這二十幾年來,遇到的最遙不可及的旖旎,隻是飛鴻雪泥,我又何苦這般庸人自擾。
縱使時光成緘,歲月畫扇,風逐殘年,沙漏告訴我,流年也可以滄海桑田。
林夕在歌詞裏說:“有生之年遇見你,竟花光愛情裏所有的運氣。”我突然就那麼難過,就像我在寫長篇時,我寫到,“宮純飛,也許,這一生,都隻是為了遇見你,當然,也隻能是遇見你。我除了遇見你之外,就是愛你,其他的,我不敢奢望。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愛你的,從第一次見到你起,我就開始了一個人的戰爭,我除了為你難過,為你瘋狂的流淚之外,我還為你做了些什麼。”這些話的時候,我哭了很久很久。
原來,遺憾,就是那些愛而不得的,刻骨銘心的,悵然若失的,至今經人提起,依舊恍如昨日故事,卻無處安放的時光。
隻是你卻漸行漸遠,你忘記了回來的路,忘記了你的家裏,有一直在守候著你的妻,有一個每天都幻想著用漂流瓶給你引路,讓你想起來回家的路的妻,你更忘記了我們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孩子,你忘記了我給你生下的孩子,你忘記了乖巧的萌萌,你忘記了眼睛大的亮人的無爭。
夏暖瑾在聽到宮純飛說格嫣嫣才是他的妻子的時候,夏暖瑾舉起了右手:“飛,這是你親手戴在我的手指上麵的,你忘記了那天早上了嗎?你忘記了那天早上的車禍了嗎?”
宮純飛在聽到車禍的時候某種閃過一抹驚懼,隨即立刻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格嫣嫣見狀立刻抓著宮純飛的手,隨即衝著夏暖瑾吼道:“不要再提到過去,一想到過去他就會頭疼!”
夏暖瑾看著滿麵痛苦的宮純飛,看著格嫣嫣在不斷的安慰著宮純飛,隨即看向江蒙:“他,他真的失憶了是不是?”
江蒙走上前去:“我是醫生,現在他需要去醫院做一下腦部檢查。”
格嫣嫣任由江蒙把宮純飛帶走了,但是格嫣嫣上的卻是一輛警車,格嫣嫣淡然的目光讓夏暖瑾突然覺得空洞,似乎是她硬生生地拆散了他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