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你娘子了,總叫姐姐,都把人叫老了,本來就比你大。”

劉徹聞言是開懷的笑了兩聲,攬過陳嬌來摟在懷中。

“那以後,便叫梓潼了,你聽著可好?”劉徹此刻心想,若是阿嬌永遠都這麼單純天真,不要長大,該多好啊

“這還差不多。”陳嬌心滿意足又頗得意洋洋的揚起頭,四下裏看了看,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在劉徹臉上親了一下。緊接著對上劉徹戲謔的目光,就做賊心虛,害羞的紅了臉,低下頭去。

劉徹雖很早就嚐過*,但身邊像阿嬌這般容貌絕色又嬌憨可人的女子,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故而也是被誘惑了。兩人回到椒房殿後,也沒有按捺住,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親著親著,就青天白日的滾到了床上去。耳鬢廝磨,好不情深。

陳嬌虛以委蛇的跟劉徹在宮裏做了三天的甜蜜夫妻,上有竇太後給陳嬌撐腰,陳嬌的日子自然過得非常舒心。轉眼到了三朝回門之日,按理說劉徹應該要陪著陳嬌一起去給館陶公主問安的,但卻被陳嬌婉言謝絕了。理由是皇帝公務繁忙,這點子小事就不麻煩了。正好劉徹也不怎麼想去見劉嫖,於是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陳嬌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記得,上次回門的時侯,母親因為哥哥陳須前陣子與王臧有隙的問題跟劉徹鬧了個不愉快。這回陳嬌要避免這些可能會引起矛盾的情況發生。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陳須好色無能但卻仗著身份趾高氣揚,許多人都看他不順眼。有一日眾臣飲宴,王臧喝得有些多,平素就對陳須十分不滿的王臧在宴席上對著陳須說了一句:富不過三代。這就惹惱了陳須,因為阿嬌的父親陳午正是第三代堂邑侯,王臧如是說不外乎是諷刺堂邑侯到了第四代陳須這裏就會沒落。

王臧是劉徹當太子時的老師,劉徹登基後更對其倍加青睞。劉嫖因為兒子受辱,堅決要求劉徹懲罰王臧。劉徹自然是不可能因為陳家那個貪酒好色的兒子,處置了他的親信臣子王臧。於是兩個人不歡而散,回門也成了個笑話。

出得宮門,馬車一路顛簸駛向了堂邑侯府。劉嫖今兒一早上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陳嬌回來。倒不是說陳嬌離開的這三天,她有多麼想念陳嬌。而是陳嬌回門,皇帝定然會陪著。這樣她就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跟劉徹談談那個王臧的問題。竟敢言語辱及她兒子,一定要讓他吃一頓排頭,皇帝的丈母娘可不是好欺負的。

不過劉嫖這次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因為陳嬌是一個人回來的。

“劉徹呢?”

這陳嬌剛一走出馬車,就見到劉嫖非常不滿的問了這麼一句。劉徹這小子怎麼回事兒?怎麼嬌嬌回門他也不跟著?

“母親,皇帝他政務繁重,回門這點小事,女兒自己來也就好了。”陳嬌解釋道。

“回門還算小事!”劉嫖大呼小叫的。

“那什麼才算大事兒?”對於劉嫖來說,她女兒的事兒就是最大的事兒,劉徹應當事事以嬌嬌為尊。

“母親。”陳嬌笑言道,走過去挽住了劉嫖的手,而後張羅著侍人將禮物搬進堂邑候府。

“大家都是親戚,又不是沒見過,哪兒那麼多虛禮啊。我是妻子,這當妻子的服侍遵從丈夫,不是天經地義的麼。”陳嬌現在才開始給劉嫖灌輸這些思想,雖然是晚了些,但總好過什麼也不做。

劉嫖一聽陳嬌說這樣的話,頓生不悅。他們大漢朝可沒有這般的規矩,對女子諸多條條框框的要求。嬌嬌雖然嫁了皇帝,但劉徹那個皇帝還不是得聽太皇太後的。

“劉徹那個臭小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劉嫖從沒有見過女兒這般示弱,還以為是陳嬌新婚不愉快呢。

“母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往後可不能再說了。”陳嬌趕緊低聲告誡,母親就是這樣,嘴上根本把不住門,母親這輩子就毀在這張嘴上啊!

劉嫖眨眨眼睛,吃驚的看著陳嬌。心裏真是納悶了。怎麼嬌嬌出嫁才三天,性子就完全變了呢?

“嬌嬌,你要是心裏有什麼不愉快,可以去找你外婆,她一定會幫著你的!不必這麼忍氣吞聲!”劉嫖這是認定了,劉徹肯定是欺負嬌嬌了,所以嬌嬌才這麼委曲求全,連回門都是一個人!這還得了!剛成親才沒三天,就讓他們家嬌嬌不愉快,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陳嬌聞言隻得無奈的訕笑了兩聲,母親這般,真是怎麼都說不通啊

119大漢天子

陳嬌不是神仙,就算有萬般的本事,也要家人配合才能成事。她這次一個人回來,就是為了有個機會能跟母親有個單獨敘話的機會。

“母親,這次回來,阿嬌有些事情想對母親說,母親且隨我來。”陳嬌拉著劉嫖進了家門,行至陳嬌出嫁前的閨房,將兩邊侍婢打發了出去。

“嬌嬌,什麼事兒這麼神秘啊?”劉嫖笑問。

陳嬌看著劉嫖許久,方才微微顰眉,柔聲慢條斯理的言道。

“母親,當女兒求你了,你就聽女兒一句勸,收斂一下吧,好不好?”陳嬌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上輩子他們堂邑候府的下場仍曆曆在目,這姓陳的,劉徹是一個也沒有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