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護送著自己的姐姐還有太子等,已經逃出了長安,來在了行館處。站在山頂,回頭遙望,千門次第。

“據兒,你說這回,我們能渡過難關嗎?”衛子夫被自己的兒子攬著,頗有些失神的望著那遙遠的未央宮。

“一定可以的,母親。”劉據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衛子夫的身上,山上風大。

“太子,你願與臣一起回去作戰嗎?”衛青忽然問道。雖然皇後娘娘已經安排好了,待得襄枝侯肅清叛亂,據兒既可光明正大的回長安繼位。可是衛青以為,這是太子自己的江山,仍舊要自己努力為之拚搏,勇往直前。這,方才不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一番苦心。

劉據看向自己的舅舅,心中豪情萬丈。自己的江山,要自己搶奪!

“自然是願意的。”劉據雖然生性不喜殺戮,在這一點上總跟劉徹談不來,但他真的並不像劉徹以為的那樣軟弱無能。仁善和懦弱,是兩回事兒。若保家衛國,守護江山,男兒死又何妨。

“姐姐,還請你在行宮處等候。待我和據兒肅清了逆渠,就接你回去。”衛青對衛子夫言道。

“阿青,據兒,要小心啊。”衛子夫依依不舍送走了自己的弟弟和兒子,看著那兩人騎著馬漸漸遠去。

元封五年,武帝薨,陳皇後薨,據傳為寵臣江充所刺,亦有人言說武帝有廢太子之意,利用巫蠱之亂將欲構陷太子,遂太子先下手為強,殺害父親和嫡母。其後蘇文負隅頑抗,太子與衛青大將軍領兵,肅清蘇文之亂。據登基,改國號為太初,眾望所歸。

有關武帝和陳皇後之死,曆史永遠眾說紛紜,但真相究竟是什麼?卻誰都猜不到。隻是後人挖掘武帝陵墓的時候,發現本應裝著陳皇後的棺槨中,其實隻是一個衣冠塚,而不見屍身。

“衛將軍,你這是瘋了嗎?”劉據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

“舅舅,不論如何,陳皇後,都是大漢的皇後,父皇的妻子。您別再胡鬧了!”父皇和皇後娘娘遺體即將下葬,可皇後的屍體卻突然不見了。旁人也許不知,但劉據卻清楚,這事兒定然是舅舅做的。實在太胡鬧了!

衛青笑了兩聲,搖搖頭。不,不是的。她是陳嬌,隻是陳嬌。活著的時候,他帶不走她,幫不了她。現在她死了,他總也不能讓她連靈魂,也依舊被這個皇後之位禁錮著。

“皇上,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我已經把她藏在了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再沒有人可以打攪她了,她自由了。”衛青看著遠方,一個最適合她的地方,她就在這天地間,山河日月,大海湖泊,每一滴春雨,每一縷清風,都是她。

“舅舅,你!”劉據揉揉抽疼的額角,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唉,罷了,就當他償還皇後娘娘對他的恩情了。他這皇位,是皇後娘娘用命換來的,他也會努力將這盛世繼承下去,好好治理江山,為百姓造福。

至於皇後娘娘究竟葬在了什麼地方......又何必計較呢。她已經自由了,不是嗎?

劉據繼位,衛青再度得到重用,即將率軍前往邊關,為大漢駐守疆土。臨出長安城門,衛青以手指摩挲了一下懷中的荷包,那裏頭藏著一縷青絲,是屬於她的。

“以前總想帶你去大漠,看看那千裏翻黃、落日長虹的風光,卻總沒有機會。”衛青喃喃自語道,好像是在跟什麼人說話。

誰都不知道,衛青其實是將陳嬌的屍體燒了,燒得幹淨,骨灰灑在了風中。衛青是最了解陳嬌的,知道她一定不願意死後仍舊禁錮在一個小小的墓室裏,方寸之地,不得自由。現在好了,她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風會帶著她,走遍世間的每一個角落,看遍那秋水霞長、碧海藍天。

“阿嬌,原諒我任性。我隻留你的一縷青絲在身邊,絕不多。”青絲,情絲,這指間有你的發,來生也好再找你。

“阿嬌,是時候該走了。這次出了長安,咱們就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衛青握緊了荷包,策馬狂奔,馬蹄掀起滾滾塵煙,凜冽的寒風將往事吹散。

正如衛青所言,他一生駐守邊疆,對抗匈奴,直到馬革裹屍,也再沒有回過長安。那年戰死沙場,手中隻是緊握著一個豔紅色的荷包......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遊戲。聚散離合,陰晴圓缺。你愛的,不一定愛你。愛你的,不一定你愛。有些人,明明情緣已盡,卻仍舊不得不在一起。也總有些人,明明兩心相印,卻注定有緣無份。

但際遇之神奇就在於,除了天意如此以外,還有一個詞兒叫人定勝天......

這是一個漫長的、無人知道的故事,隻有一個簡單的記錄留在係統的頁麵上:

01陳嬌,體驗旅程,穿越對象漢武帝陳皇後。

係統任務結局:保護親族陳氏竇氏一脈;收攏衛氏一族;陷害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