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笑吧,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不經曆那些怎麼長大?”
方遙然眼中閃過訝意,他說的話憑良心來講是相當惡毒的,尤其對於那個受害者來講,何況這個受害者還是個剛剛念高一的小女生,可她的表現太令他吃驚了,她居然不惱不怒不傷心,就仿佛那件被學校傳為笑柄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你為什麼反應這麼平淡?你當時不是很迷戀那個姓陸的嗎?”方遙然不是愛八卦的人,但是此刻他覺得太意外了,不經細想這句話就問出口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難道一個人就隻能生活在以前的陰影下停止不前嗎?時間是一直向前走的,我們也應該向前看。”
曾芷蘭淡然看了他一眼,繼續說:“有句話說的好:回首從前,應該是問心無愧的;麵對今天,應該倍加珍惜的;展望未來,應該是充滿希望的。那件事我做了就不應該後悔,事情無論是大是小,我都要為我所做過的事情負責,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能後悔,因為路是我自己選的。”
“雖說以前發生的事我也覺得荒謬,但我不能因為發生這件事就自暴自棄或者憤世嫉俗,那都沒有意義,積極的做法就是當它是個教訓,小心以後不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別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看了眼有些發呆的人,曾芷蘭笑了笑,頓了頓隨後道:“現在對於我來講,陸澤澈雖稱不上混帳,但也算是討厭了,他是為了討白婷菲歡心才這麼做,其實轉念一想,為了心愛之人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惜,何況僅僅是欺騙一個單純小女生的感情呢?”
方遙然好像沒有發現她已經說完,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藍眸看向前方,心思已經不知飄向了何方。
走到叉路口,兩人不同路,曾芷蘭說了再見,當然了也沒指望心不在焉的人有什麼回應,轉身向車站的方向走,也許是剛剛考完試心情不錯,所以才和方遙然說得多了一些吧,她隻是覺得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學校還有許多人背地裏拿這件事說笑,她隻是對此很不以為然罷了。
往別人的傷口上灑鹽好像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雖然說他們自己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在傷害人罷了。
方遙然心思終於拉了回來,旁邊已經沒有了曾芷蘭的身影,轉過身,看到她正灑脫地邁步往前走,充滿自信的背景看來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困擾到她,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裏的超然還真不像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女孩應該具備的。
那番話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難,難道她真的能做到像她說的那樣灑脫嗎?方遙然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她的背影,這個女孩行事作風太不一般,真是個特別的人,其實在他看來,她比那個姓白的校花要好不知多少倍,隻是不知那個姓陸的到底是哪裏有問題,居然錯將沙土當寶玉,而真正的寶玉居然被他不屑一顧。
聳了聳肩,方遙然不想去猜測別人心思,轉身向前走,有些事情他還真做不到灑脫,如果有朝一日真能令自己碰到‘那個人’,他真能做到心平氣和嗎?仔細想了想,答案依舊是:不能!
周末,曾芷蘭在家休息,母親去了咖啡店,周末的時候咖啡店也不休息,她和合夥人杜阿姨除非有特殊的事,否則一直都在店裏,幸好也不會太忙,每天也隻是那麼幾個固定時間人多,其它時間基本上都是休息。
在家裏無所事事,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