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了,女兒肯定會去和曾逸一起生活,到時晚晴這個女人豈會讓芷兒好過?
為了女兒,她選擇了繼續活下去,隻是心情一直無法平複,再由於曾逸的家和她的不遠,晚晴總是來搗亂,趕她走這種事她做不來,和她對著罵這種行為她更做不來,所以就選擇了沉默,任她怎麼譏諷都好,她就是不還口。
其實有時沉默卻是最好的武器,一個人在慷慨激昂地又譏又諷地說了一大堆話後,發現對方根本就沒將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甚至連理都不理你,這就好像一個拳頭打下去,卻打在了棉花裏,而自己卻又由於收不住力差點摔倒。
而這個道理也一樣,罵了一頓話,在自己情緒相當激動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根本就沒聽你在說什麼,這絕對會氣得人想發瘋。
沈慧是聰明的,既然她做不到報複,做不到和人對著罵,於是就選擇了這種一樣會氣到晚晴的做法,那就是視晚晴於無物,任她諷得再歡,她就當是鳥在叫,而罵她的晚晴則是‘鳥人’。
其實在沈慧的心裏一直稱呼著晚晴為‘鳥人’,這是她給這個‘小三’起的外號,當作是對她小小的報複,隻是沒有說給任何人聽,包括芷兒,因為隨意給人起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外號實在是有失身份。
曾芷蘭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不再跟晚晴計較,隻是相信她露的這一手絕對會令晚晴害怕了,害怕到不會再找母親的麻煩。
其實她是很想好好揍一頓這個女人的,不為別的,就為前幾年母親和‘她’所受的委屈,隻是現在不能這麼做,一是在自己家裏,出了事自己得負責任。二是有母親在,自己要打人母親肯定會阻止。三是現在打了她,以後的麻煩肯定會更大,萬一要將母親也置於是非中就不好了。
所以要教訓這個女人機會有的是,最好的辦法就是令這個女人不知道是誰在對付她,即使是猜測到她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晚晴睜大雙眼恐慌地看著曾芷蘭,她現在還是維持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動不了,以前她怎麼沒覺得曾芷蘭會點穴?
點穴隻是在電視上的武打片裏出現過,現實社會中哪有人會點穴?她是怎麼學來的?到底是以前曾芷蘭乖巧的性格是裝出來的,還是眼前這個曾芷蘭被鬼附身了?
可是這社會上又哪有鬼的存在?晚晴腦子裏亂糟糟的,今天發生的事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是想找這母女倆的不痛快來了,最後誰想到沒令這母女倆怎麼樣,自己卻差點嚇破膽!
“‘晴姨’,你知道嗎?以前我們母女倆對你的冷嘲熱諷不還口,不是我們怕了你,而是我們根本就不屑跟你這種小人一般見識,understand”曾芷蘭低下頭嘲諷地看著處在驚慌中的晚晴,伸手邊輕輕拍著她的臉邊輕輕地說著。
晚晴覺得這句話對於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曾芷蘭現在的表情是純粹的將她當小醜看,她此時的表情、動作加上語氣,令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小醜,就好像以前的所做所為都是在耍猴戲給她們看一樣。
“你可以動了。”曾芷蘭不著痕跡地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母親還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給這個女人點了穴。
“你、你不是人,你是鬼!”晚晴發覺自己能動後,立刻跳了起來,覺得此刻連這個沙發都是不尋常的,再坐下去會得病,於是看也不敢看母女倆,快步走到還在傻愣著的兒子麵前,抱起他就往門口逃,打開門頭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來了,再也不會被母女倆當猴耍了。
沈慧疑惑地看著晚晴不合常理的行為,晚晴此刻就好像後麵有賊在追一樣狼狽地逃跑了,就以前的經驗,她最起碼得將自己諷刺到連當人都是丟了世人的臉後,才會滿意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