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嘛,唱的是自己的心情,開心就好。”大叔說著鼓掌鼓勵。
有少量的行人停下腳步觀看,鍾藝檸對準麥說道:“我想唱一首《在人間》送給自己。”
在稀稀落落的掌聲中,她彈著吉他開始演唱:“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能放棄,當某天那些夢啊溺死在人海裏,別難過讓他去這首歌就當是葬禮……”
剛開始還有些拿不準調兒,漸入佳境後圍觀的人增多。歌詞中的每一句都像是為她寫的,鍾藝檸唱歌的時候心在痛,令她難過的依然是壓在心裏十年的秘密,好想解脫,好想。
那些聽歌聽得滿臉動情的人又何嚐不是?大家都在這苦難的人生裏掙紮啊!唱完歌後鍾藝檸眼眶濕潤,大家用熱烈的掌聲回應了她,熱血澎湃恰好能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我終於要解脫了!哪怕新的生活是另一片苦海,我期待!”鍾藝檸開懷大笑,情緒有些激動,“願我們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掌聲鳴動,人們心底都隱藏著一處需要被感染和共鳴的地方。
她仰起頭不讓眼淚落下,她不會為屈辱的生活哭泣!
“大叔,謝謝你。”鍾藝檸把吉他還給大叔,唱完歌心情暢快許多。
“你稍等一會兒。”大叔說完走進旁邊的便利店,沒多久後提著幾罐啤酒出來,“小姑娘,彈唱得不錯。”
鍾藝檸接過他遞來的一罐啤酒打開:“謝謝。”
兩個人默契地坐在路邊,看行人匆匆而過,她發著呆喝著小酒,胳膊上的燙傷也沒那麼痛了。大叔則邊抽煙邊喝酒,眉眼中有故事。
“你是遇到煩心事了吧?”大叔冷不丁問。
“也算不上煩心事,反正快過去了。”鍾藝檸自然地和他聊起來,也許過了今晚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把心事講給陌生人最合適,“我一直都知道這世上有很多黑暗,人心深不見底,可每一次經曆起來仍心有餘悸。”
大叔嗤笑著:“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自然就看開了。”
“我並不想活太久。”鍾藝檸幽幽說道。
“怎麼講?”大叔轉頭問她。
她搖搖頭:“一言難盡。”有些事難以對外人訴說。
兩人沒聊很多卻似乎惺惺相惜,大叔講他一生未婚四處漂泊,鍾藝檸佩服能有勇氣活得不一樣的人,後來聊起了自己,她便把這兩天的事講給大叔聽。
“我不想說誰的不是,但我清清楚楚感受到這個世界可以是非不分、黑白顛倒,覺得太沒意思了。”鍾藝檸將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放到腳邊。
大叔看著她被煙頭燙傷的地方,惋惜地搖搖頭:“你並不適合娛樂圈。”
鍾藝檸點頭承認,她從來都知道,也並沒有喜歡過這個圈:“之前因為某些原因就荒謬的進來了,到那天聽說南柏岩要和我解約,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她更像在喃喃自語,“要擺脫我最不喜歡的人和生活了。”
“音樂嘛,唱的是自己的心情,開心就好。”大叔說著鼓掌鼓勵。
有少量的行人停下腳步觀看,鍾藝檸對準麥說道:“我想唱一首《在人間》送給自己。”
在稀稀落落的掌聲中,她彈著吉他開始演唱:“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能放棄,當某天那些夢啊溺死在人海裏,別難過讓他去這首歌就當是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