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出的代價還遠遠不夠,南柏岩眼中充斥著狼性幽暗的光芒。
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以後,他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午飯,羅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南柏岩必須呆在這裏守著她,讓她醒來能最快見到自己。他一直當羅馨如親妹妹般,上學的時候他都會在新學期開學時到羅馨的班裏逛一圈,告訴她的同學們不可以欺負她。
羅馨是個非常善於隱藏感情的女孩,所以直到今年南柏岩才發現她對自己的心意,之後就努力的回避了,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尤其來源於自己。
南柏岩買了幾罐啤酒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旁若無人一瓶接一瓶,心裏的壓抑感需要酒精的麻痹,而這些酒根本灌不醉他。他相信憑著羅馨頑強的生命力,很快就會醒來。
董夢打來電話,一張口就是酥到不行的撒嬌:“南哥,昨晚你怎麼沒來酒吧呢?我等了你好久的。”
“滾。”南柏岩冷冷淡淡的一個字,然後掛斷電話。
他現在情緒不佳,這些女孩本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根本沒放在眼裏。羅馨在巧合的時間點出車禍事有蹊蹺,南柏岩暫時不會再去酒吧了,他不能刺激羅馨,也沒有那個心情。
盡管討厭被束縛,但是最好的朋友,讓他心底柔軟。
在醫院待到很晚南柏岩才回家,他千叮嚀萬囑咐醫生,哪怕羅馨在半夜醒來,也要馬上給他打電話。不過整夜過去沒什麼動靜,第二天他早早又去了醫院。
醫生說過往這種情況,患者基本昏迷第三天就會差不多醒來,事實證明過往的經驗很有參考價值。當南柏岩坐在外麵的凳子上時,護士打開重症監護室的門,告訴他羅馨醒了。
他又驚又喜地連忙起身進去,果然看到羅馨睜開眼,雖然整個人感覺還是虛弱的。她看到南柏岩的時候,眼中閃爍的光芒有欣喜和委屈。
此刻她不是工作女強人,隻是個情感脆弱的女孩。
南柏岩坐在病床旁,柔和地語氣道:“你終於醒了。”他仍未表現出過度的熱情,隻是親人似的關心。
羅馨眨了眨眼,微弱地“嗯”了一聲,嘴角輕顫了幾下想要笑的樣子。
“我和安樹都很擔心你,以後你還是找個司機吧。”南柏岩聊一些盡量不用她怎麼回答的話。正好說起安樹,他在微信上告訴安樹說羅馨醒了。
安樹連發幾個歡呼的表情,然後準備過來。
“你還好嗎?”羅馨氣若遊絲地問南柏岩,慢慢抬起自己的手。
她表現出的關心與南柏岩對她的關心明顯是兩種概念,南柏岩握住了她的手,輕輕點了點頭:“我很好。”
此時的羅馨脫離了平日精致的妝容,加上生病臉色蒼白,唯一泛紅的地方是鼻頭,楚楚可憐惹人心疼。她鮮少展現出脆弱的一麵,對南柏岩來說也是新鮮的。
“羅馨,你昏迷了將近三天,醫生說不會留下後遺症,你放心吧。”他隨便說點什麼緩解氣氛。
她付出的代價還遠遠不夠,南柏岩眼中充斥著狼性幽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