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重新回到車上,董琳難以置信:“他好像對你有意思誒,不然為什麼送你手鏈?”
“你們是一見鍾情嗎?”夏爾浪漫地認為。
“可能因為是老鄉,所以比較聊得來吧,你們別想太多。”鍾藝檸心不在焉,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南柏岩過去的事。
“你們好有緣分,說不定馬上就要擦出火花了。”董琳期待,“藝檸,話說你就不會動心嗎?”
鍾藝檸表情牽強:“他是長得很帥,不過我已經有想要在一起的人,他還在等著我呢。”她被追問得心虛,“好啦,我剛回來,先去收拾下床鋪。”
“可惜了。”董琳惋惜,又聊了幾句,她們就去忙著照顧病人了。
鍾藝檸回宿舍收拾好床鋪,然後掏出手鏈來細細打量,工藝較為粗糙,在某網上可能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相同的東西,但她此時覺得這手鏈格外好看。並不是第一次收南柏岩的禮物,之前有收過價值不菲的,可隻有這一次真正感受到他送禮物那份心意。
他真的很擅長追女孩子,打動對方的心思,鍾藝檸想到一路上他說過的話,還有這些溫暖的小細節,心裏都會感覺顫顫的,快要動搖的樣子。
這種時刻,再想到索翰林,想到曾經跌入深淵的墜落感,快要變軟的心髒才重新堅硬。
鍾藝檸把手鏈放到包裏,然後快速投入到醫療站救護士兵的工作中。
人多到底是有趣的,回到醫療站後,鍾藝檸的工作量其實比在隔離區要辛苦許多,每天都要與受傷慘重的士兵打交道,但是這邊人多,安慰受傷的士兵、聽旁人聊天,都感覺生活不是空蕩蕩的。
接連幾天南柏岩沒有出現,她也會隱隱擔心,想著哪怕是認識不久的人,一起身在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從受傷士兵口中了解到,前線的戰況越來越亂,敵方氣勢洶洶,是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完全適應了這邊的生活後,時間也像變快了,過去了一個多月,鍾藝檸經手救治過的士兵有數以百計了,每天和大家聊些瑣碎的小事,也當是一種消遣。前線的狀況不樂觀,而醫療站作為軍隊非常重視的地方,從而對這裏加緊保護,生活在這邊也未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
每一次軍營的卡車拉著受傷士兵過來時,其實鍾藝檸心裏又擔心又有微弱的期待,不希望在受傷的士兵中看到南柏岩的身影,又想他會不會是開車的士兵。算下來南柏岩也在這裏呆了半個多月,作為處處追求生活品質的人,該厭倦這裏灰天土地安危難保的生活了吧?
分開後的第八天,鍾藝檸正在幫傷員輸液,有人告訴她外麵有人找,她以為是南柏岩,可是出來以後發現不是,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看樣子從軍營過來的。
“你是鍾藝檸吧?”對方見麵就問道,“我是南柏岩的隊友。”
鍾藝檸怔怔地點頭,總覺得這種情況下都是將告知不好的消息,她的心懸起來。
望著他的背影重新回到車上,董琳難以置信:“他好像對你有意思誒,不然為什麼送你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