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克製著內心的厭惡去和常人廝混,去磨碩自己的靈魂。當然,這不光是文化的作用,而是與他們兩人的不同性格有關:卡夫卡的清高孤傲使他生性脆弱,容易受傷,殘雪則更為平民化、世俗化,更為堅韌和理性地麵對生活。
因此,毫不奇怪,我們在殘雪對卡夫卡的評論中沒有發現西方宗教精神對卡夫卡藝術創造的深刻影響。盡管卡夫卡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應當是無法根除的,它事實上使卡夫卡後期轉向了對猶太教的濃烈興趣。就此而言,我們可以說,在這本書裏呈現出來的是一個“殘雪的卡夫卡”。或者說,殘雪把卡夫卡“殘雪化”了。這是中國人一般說來可以理解和感覺到的一個卡夫卡。然而,正因為殘雪所立足的人性根基從實質上說比宗教意識更深刻、更本源、更具普遍性,所以她對卡夫卡的把握雖然沒有直接考慮宗教這一維,但決不是沒有絲毫宗教情懷;另一方麵,也正由於繞過了西方人看待卡夫卡所不可避免的宗教眼光的局限,她的把握在某些方麵反而更接近本質,它是一個中國人在評論卡夫卡的國際論壇上所作出的特殊貢獻。
1998年10月5日,於植咖山。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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