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宮裏的孩子,都要高一等。
上官君申望著她懷裏咯咯笑的小公主,他處理朝政的疲憊感,似乎也因這無憂笑顏漸漸消失了。
宣平十一年,小公主見到了一個男子,父皇說這個人是她的琴師,叫曲霜。
曲霜對這位小公主,不卑不亢的抱琴行了一禮:“見過公主!”
上官君申低頭伸手摸著她的小腦袋,彎腰指著曲霜,對她說:“這就是你的琴師,他會為你撫琴奏樂,也會教你撫琴。”
“琴師?我的?”小上官淺韻古怪精靈的歪頭笑嗬嗬,在她眾多弟弟妹妹中,也隻有她敢在她父皇麵前隨性而為。
“對,你的。”上官君申寵溺的點她鼻尖一下,轉頭直起腰來看著曲霜道:“好好陪伴龍兒,你能否自由,隻看她一句話。”
“是!”曲霜抱琴低頭,對於麵前的這位小公主,他眼中有著一抹希冀。
他想離開這個牢籠般的宮裏,可卻無法輕易離開,如今所有的希望,都隻能寄托在這位小公主的身上了。
上官君申走了,小上官淺韻蹦著跳過去,仰頭看著在她眼中很高大的曲霜,她不悅的皺起小眉頭道:“你難道不知道,與本公主說話,都是要蹲下來的嗎”
“不知。”曲霜麵容上一片清冷,可還是抱著琴蹲下`身來,因為這位任性高傲的小公主正在拉他衣袖,他無奈,隻能蹲下`身在她麵前。
小上官淺韻對於這個蹲下來就沒她高的男子,她很滿意的笑說:“以後和本公主說話,都不許站著,除非本公主長大長高了,你才能站起來,知道嗎?”
“是!”曲霜垂眸,掩去眼底的悲傷,這就是他不願意留在宮裏的原因,這是個沒有自由,也讓他沒有尊嚴的地方。
宣平十二年
小上官淺韻聽說她有個皇姑姑嫁人了,選了一位高大俊美的駙馬,她不解駙馬是用來幹嘛的,便在這一日問她的琴師道:“夫子,公主為什麽都要選駙馬?”
曲霜正手把手教她撫琴,忽聽他問起這種事,他沈吟片刻說道:“因為,駙馬是另一個疼愛公主的男人。”
“疼愛我?”小上官淺韻的記憶裏,唯一疼愛她的男人,就是她父皇。
可聽夫子的意思,似乎在她的未來,還會出現一個疼愛她的男人。
曲霜在陪伴這位小公主一年裏,發現這小公主並不是刁蠻不講理的,隻不過,沒人願意親近她,才會把她那種持寵而嬌,當做了是刁蠻任性的無理。
學過今日的琴,小上官淺韻在容雅的陪伴下,去了宣德殿。
上官君申見他的小公主來了,便擱下筆,起身走過去,還如小時候一樣抱起她來,走到棚足木案後,把她放在膝上,溫柔笑問:“今兒來找父皇,又是闖什麽禍了?”
“沒有闖禍,隻是……”小上官淺韻望著她父皇,皺著小眉頭,咬了咬唇才問:“父皇,龍兒的駙馬是什麽樣的?會像十三皇姑的駙馬一樣,是個高大英俊的將軍嗎?”
“駙馬?”上官君申皺了下眉頭,不知這孩子小小年紀的,怎就想起問她的駙馬之事了?不過,他還是認真考慮過後,問她道:“那龍兒想要什麽樣的駙馬?也要將軍嗎?”
小上官淺韻眼珠兒轉了轉,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用手畫圈比劃著說:“龍兒要將軍駙馬,大將軍,很大很大的將軍!”
“哦?龍兒要大將軍當駙馬啊?那柳家的青君該怎麽辦呢?”上官君申笑與他的小公主說,之前他可是看中柳家的那個小子的。
不過,如果他的小公主非喜歡將軍,而不喜歡丞相的話,那他也隻能如她心願了。
“青君是什麽?”小上官淺韻見過小柳亭,可她不知道小柳亭的字便是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