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啊,就是你愛欺負的那個小柳亭。”上官君申點了她鼻尖一下,想她真是會忘事。
小上官淺韻眨了眨眼睛,古怪精靈一笑:“父皇,要兩個駙馬,要大將軍,也要小柳亭。”
“這……”上官君申這下可是為難了,雖然他大皇姐是個貪色荒唐的女子,可他卻不打算讓他的女兒也那樣濫情。
小上官淺韻見她父皇這會竟然沒笑著點頭,而是皺著眉頭,她便生氣的帥脾氣說:“我不管我不管,就要兩個,就要兩個,父皇父皇父皇……”
“哎呦我的小公主,可別搖了,父皇的頭都被你搖暈了。”上官君申笑的無奈,抱著她忙應道:“好好好,咱就要兩個駙馬,讓他文武雙全了,好不好?”
“好!”小上官淺韻滿意的靠在她父皇懷裏,笑眼彎彎的想著,她以後就有兩個男人疼愛了,加上父皇就是三個,這樣她就可以更無法無天了。
宣平二十年
這一年,承天國的嫡公主十五歲及笄了。
白日裏,上官君申隆重的為他的小公主舉行了及笄大禮,親手為他的小公主挽發插上白玉笄,在她皓白的手臂上,點上一顆殷紅的守宮砂,為她披上一件美麗的雪白羽衣,他的小公主終於長大了。
這一年,眾人見到了藏在深宮裏的明珠,是那樣的耀眼美麗,令天地都失了顏色。
而這位及笄的嫡公主,無疑的各家爭娶的,這可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君王掌上的明珠,在世間何其珍貴,誰人不想把她抱回家去珍藏著?
夜宴上,上官君申一時高興,便飲酒笑說:“柳家青君不錯,龍兒可喜歡?”
上官淺韻望向那位溫文爾雅的俊朗少年,她頷首恨隨性的笑說:“喜歡啊!”
“好!那父皇便把你指給他,以後他便是你的駙馬了。”上官君申金口玉言,說的話便是聖旨。
丞相柳瑞攜子出席,跪拜謝恩道:“謝陛下隆恩!”
柳亭也是低著頭,不知這位多年未見的凝香公主,怎就忽然瞧上他了?
坐席間,有一少年眼底浮現不甘之色,飲下一杯酒,眼底多了幾分朦朧醉意。
上官淺韻再宴席上待煩了,便說去更衣,然後就一去不回了。
柳亭是瞧見夏侯遠神情古怪的離席,他才趁著眾人飲酒正勝,便也悄無聲息的離席而去了。
上官淺韻早已甩開容雅她們,而她一個人跑去了明渠,因為她父皇說過,想她母後的時候,看著明渠水中的月亮,她母後就能聽到她說的話了。
夏侯遠出來後,一直跟隨在上官淺韻身後,在上官淺韻甩開了所有宮人後,他便以為機會來了,偷偷的跟了上去。
上官淺韻到了明渠橋上,雙手扶著橋欄,望著水中的月亮,她有些難受的扁嘴道:“母後,今日龍兒都及笄了,可是龍兒聽很多宮女說,他們及笄都是母親給插的笄,隻有我是父皇給挽發插的玉笄……母後,龍兒想你了,你什麽時候,才能和龍兒說一句話呢?”
夏侯遠放輕腳步走過去,當聽到她的自言自語,醉酒意朦朧的他,竟然發出了嗤笑:“公主殿下真是天真,人死了便什麽都沒了,你哪怕對著明渠之水說再多的話,唐皇後也是聽不到的。”
上官淺韻猛然轉過身去,擡手便給了對方一個巴掌,怒道:“憑你這句話,本公主便可以賜死你。”
她父皇的話,誰也不可以質疑,哪怕她也知道明渠的水中月,一點都不會是她母親,可她也還是想要一個可以寄托思念的地方。
不為別的,隻因對方是她的母親,是他父皇思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