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前的一個雨夜,殤洲有南麵有一片群山環繞的地方,劍魔莫笑被雨水擋住了去路。急匆匆地找了一個村莊,想要借地方避雨。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次避雨避掉了他的餘生。
這個村莊叫陳家關,陳家關中有一個書生,叫陳山遠,因為落榜回到陳家關做起了陳家關唯一的一個夫子,教一些孩子啟蒙,依著一些微薄的學費,日子過的雖然清苦,好在還算過來了。
後來村子經過村子裏麵的介紹,認識了鄰村的一個姑娘,兩人相識相愛結為連理。陳山遠為了補貼家中開支,開始做起了農活,棄筆從農。妻子張氏幫著在家中刺繡,拿到外麵也能賺些外快。兩口子相濡以沫,成了陳家關的模範夫妻。
後來妻子張氏懷了一個孩子,陳山遠不讓妻子張氏再刺繡,自己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家的開支,日子又變得清苦。張氏沒有怨言,隻是默默等著肚子裏的孩子出生,然後就可以幫著夫君幹活。
兩口子靜靜等著孩子的出世,說不出的快來,支撐這這個家。
這一天,下起了雨,這雨下了一整天了。由於下雨,陳山遠不得不枯坐家中。閑來無事,教張氏下棋娛樂,時間很快就到了臨暮時分。
張氏起身說:“山遠,天要黑了,我去給你做飯。”
陳山遠攙扶著她,到了廚房,兩人一邊走一邊相識二笑。陳山遠輕輕揉著張氏的已經吐出來的大肚子說:“好孩子,你可不能再踢你娘親的肚子咯。”
這邊說著到了廚房的門口,突然,咚咚咚的敲門聲從身後傳來。
“有人嗎?”門外有人敲門,接著敲門的人就說:“我是路過的旅人,外麵下雨,欲求高台寶地避雨。”
陳山遠一聽,此人言談也像是一個讀書人,心中感觸,看了一眼張氏,張氏笑看他一眼,示意他去開門,自個進了廚房做飯去了。
“來了。”陳山遠到了門口,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股風雨倒卷進來。
陳山遠下意識側頭回避了一下,就聽見門口有人說:“誠謝高台。”
陳山遠定神一看,門口站著一個高高瘦瘦,一身儒士打扮,手裏拿著一把折扇的男人。再仔細看他模樣,兩條淡眉,雙目透著一股子傲氣,嘴角微微向左邊翹起一條微弧,彰顯出三分凜然邪氣,看年紀也就是三十歲左右。
“您是?”
男人作揖回答:“在下姓莫名笑,字之道,雷州昌城人士。雖年有讀書,卻更愛這大好河山,無心官宦,一心遊曆天下。今日到此,突遇大雨,無處可避,落荒至此,欲求寶地暫避片刻。多由叨擾,甚是慚愧。”
陳山遠聽他說話到有九成的儒士氣,自己中州趕考落榜,都是讀書人,卻偏偏沒有對方這份遊玩天下的高雅閑情。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意,側身往裏屋伸手說:“莫公子要是不嫌草舍簡陋,就請進來避雨。”
“多謝。”莫笑作揖道謝,大步誇了進去。一進屋,驚愕的啊了一聲,又說:“小漫天陣!”
陳山遠謙虛一笑,說:“讓兄台見笑了。來,請坐。”
莫笑回身對著陳山遠一鞠躬,陳山遠趕緊拖住他說:“兄台這是要折鄙人陽壽啊!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莫笑說:“沒有想到在這山野之地,居然還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還未請教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