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這個‘人’您猜是誰?”
老頭麵色稍霽,“是誰?”
“中國政府嘛,我黨執政都超過一甲子了,居然還沒取代美國成為世界霸權,我軍軍費年年兩位數飆升,海軍居然還沒衝出第一島鏈,否則,掃蕩六合威震八方居高臨下霸業已成,沒理由海南島通移動,台灣島不通,同樣是島,區別居然如此之大,是吧……”
老頭好笑又好氣,“小兔崽子。”
“當然了,中國政府也是代人受過……”
老頭一指頭戳他眉心上,笑罵:“這個‘人’又是誰呀?”
就連胡說八道的蘇慎行都笑了起來,“當然是我軍,無膽匪類!唉……台灣問題,歸根結底是中美問題嘛。曆史正在倒退,蓬勃傲氣正在消退,錚錚鐵骨正在癱軟!想當年,國共內戰,國軍一水兒的美製武器,被我軍打得落花流水,至今上不了岸。再想當年,抗美援朝,一水兒的美製武器美國大兵,被我軍打得望三八線而興歎。再想一次當年,美越戰爭,我軍說:你們打可以,不準過二七線!陳兵邊境導彈待命,老美連二六線都不敢碰。這是什麼?這就是膽量!立軍之本!亮劍精神!您再看現在,我軍最怕誰?美軍!”
老頭忍俊不禁,“所以,你滿台灣亂跑全是我軍膽小如鼠的錯?你跟我軍有仇?”
蘇慎行哈哈大笑,“根源!這就是根源!看問題要破除一切迷惑人心的亂象,直擊根源!”
“你這張破嘴!難怪人家喊你恐怖分子。”老頭指揮蘇慎行端茶倒水,“說到台灣啊,你的考察報告得深◇
耿清讓笑了笑,“裝傻。”
進了醫院,開了點藥,醫生囑咐近期忌辛辣煙酒以及易敏食物。
於是乎,蘇慎行被剝奪了吃酸湯肥牛的權利。
到家不久,勤務兵把耿清讓的資料送了過來。蘇慎行隨手翻了翻,說:“我最近很忙。”
廚房裏回答:“你永遠都很忙。”
“你不能這麼無理取鬧,海協會協調台灣事務,而台灣問題影響著中國人‘大一統’理想是否能夠實現,這是中國傳統文化複興的關鍵因素……OK,這些你聽不懂,說些你能聽得懂的,台灣嘛,不沉的航母,第一島鏈的門戶,東進太平洋的通道,你不能因為自己隸屬於航天部門就試圖肆無忌憚地阻礙中國海軍的藍水之旅……OK,這些你還是聽不懂,淺顯一點,我正在為中國海軍不遺餘力地出謀劃策,而你的行為是挖牆腳,挖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牆角!”
耿清讓從廚房探出身來,似笑非笑,“真難得,你說的我居然聽懂了,你打算拖拖拉拉地寫那份考察報告,而把明孝陵項目無限製擱置。”
蘇慎行朝他豎大拇指,“不愧是研究語言邏輯學的。”
“先去洗澡,抹完藥吃飯。”見蘇慎行皺起眉頭,耿先生促狹地眨了下眼,“要我幫忙嗎?”
蘇慎行隨手把資料往餐桌上一扔,“要!”
耿先生挑眉。
蘇慎行朝浴室走去,“一會兒幫我抹藥……”“砰”關門,“……洗澡就算了。”
耿先生笑著搖了搖頭,走回灶台邊繼續煲湯。
洗完澡,蘇慎行光著上半身就出來了,耿先生正在盛飯,看見他這樣,突然笑了起來,“真遺憾!為什麼腿上沒有皮疹?”
蘇慎行低頭看看自己,“還有更遺憾的,屁股上也沒有,這皮疹委實善解人意,知道上半截相對安全。特別是這種小別勝新婚的非常時期,一個兵痞,一個病秧子,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假抹藥之名極盡愛撫之能事,是吧……”
耿先生哈哈大笑,“我真想跟你的學生好好學學,對著你喊:氣質!氣質!你確實既不謹言又不慎行,嚴重不符合你自己的審美觀。”
蘇慎行衝他眨了眨眼,“我是你的審美標準!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你的標準,所以……吃完飯,我要回去寫文章,”見耿清讓要說話,立刻下結論,“不準有異議!”
耿清讓走過來,拉著蘇慎行上樓進臥室,趴在床上抹藥,由於上海男人的共性——溫柔,所以,我們的蘇老師昏昏欲睡,耿清讓貼著他的耳朵說:“從今以後,不準吃芒果!”
蘇慎行嘟囔:“軍政府主義。”
“你是無政府主義。”
翻了個身,胸口的皮疹尤為嚴重,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