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了半刻,她也沒好意@
“呃……”話衝的一時噎的劉家幾位姑娘無話,有些幹硬的要麼喝水,要麼擰帕子,誰也不敢答話,說自家的請的夫人的不是。
而福芝見著書哥兒一句話便冷了一屋子的人,心裏隨喜歡被弟弟護著,可也不能讓弟弟做了惡人,被人壞了名聲。
幫文哥兒解了那魯班鎖,福芝抬首隨意的道:“還說別人,你那字進易就很慢,沒有文哥兒平日踏實。”福芝看似嗔了書哥兒一句,可卻把剛才的話帶成了玩笑。
然後就著文哥兒沾沾自喜那點兒小進步的時候,成功的把書哥兒的話給掩了過去,讓書哥兒一句略顯堅苛的話成了童言無忌。
劉家幾個姑娘雖然不算太機靈,可是簡單的親疏還是看的出,見福芝護著書哥兒說話,心中便有了數。在說個什麼,也一並拉著書哥兒問,不管書哥兒是個什麼態度,她們也便敷衍過去。
但有書哥兒三五句的一攪合,到了午飯的時候,還沒有讓福芝應了以後再約的話,劉家幾位姑娘也有些急了。
劉家這一代的伯爺據說從少年時候便是個糊塗的,但他是老平西伯唯一的嫡子,所以沒得選,便承爵位。
而這糊塗的平西伯對劉家最大的貢獻便是生養的多,聽說共有有八個嫡子五個嫡女,庶出的多的他自己都認不過來。曾經把自己的庶子當了管事去吩咐事兒,等完了事兒還歎家裏這新管事真年輕。讓人看不過去才提醒他,那是他的庶子。
糊塗平西伯的五個嫡女雖都嫁入了富貴人家,但唯一還混得不錯的,卻隻有福芝的三舅母。
平西伯家中庶子不提,八個嫡子中四個大的到不算平庸,全是投機倒把鑽空子的高手,這京裏哪一家有些好處,他們也要湊上去鑽上一鑽,別管能不能撈到,反正熱鬧是肯定有的。
餘下四個年齡小的嫡子卻不與福芝的三舅母同母,是平西伯後來娶的兩位續室所出,全都有些糊塗木訥的樣子。
自從去年年初福芝封了這平陽郡主,劉家四位大爺兒便惦記上了。封在富碩之地,還是一郡之地,那油水早就讓人眼花了,他們怎麼耐得住?不過一年的時間裏,福芝外出不是去外家,就是跟著祖母臨安郡主,丫鬟們也都是家生子或是無根之人,這劉家的四位爺鑽不到空子,才消停的。
但今年入了冬,他們又不得不削尖了腦袋四處找銀錢。
劉家雖然早就開始敗落,可那逼人的場麵又硬是要撐著。想錦衣玉食又白來銀錢,算計那空頭兒的爵位,不如找幾個有錢、有糧的金主。
今年雖是大災之年,但福芝封地上的出息依舊熱人眼,那送糧的車子一路南上,不少人的眼睛便都睜開了一條縫兒。
劉家人不能免俗,就著福芝三舅母的便利,早早的把幾個年歲與福芝相仿,又曆來會說道的送來宋家,本想的是能與福芝搭上話,卻沒想福芝心思比大人還多,做事不說滴水不漏,也難有空子給他們鑽。
吃過午飯,福芝本還想著下午不要讓自家書哥兒太過分,讓人傳出尖利的名聲兒。但誰曾想她們用了飯還沒坐住,平西伯府便來報喜,說平西伯喜得九子,請洛安郡主下月去吃喜酒。
坐在暖閣裏,福芝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是那慣愛生養孩子的平西伯,三舅母的爹爹又添了嫡子,這是在給她外祖母送信兒呢。
而屋裏一眾劉家姑娘聽了這事兒,卻都有些掛不住了。她們是最怕人問她家裏有多少張嘴的,這哪裏是什麼多子多福?一家子出來都快成了乞食的了!若添個姑娘還好,添個小子豈不是又要分去不少?
劉家有了喜事,不管是真喜假喜,人都要去賀上一番。幾個劉家姑娘就更不好大節裏的賴在宋家不走,跟著來報喜的人,宋家又安排了車駕,便先送了她們回去。
三舅母到是笑的開心,讓人先送些子補品回去,說她晚些一準兒去,便沒了下文。
福芝安安靜靜的待了一下午,據說過了年,除了大表姐以外,其她表姐妹都要送回建安老家了。又因著前些日子幾個表姐妹鬧騰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