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齒露出,看起來隨時會撲上前去。
“這……這……”那仙姑退了兩步,她剛才沒注意看,以為福芝身側這黑黢黢的東西是個軟墩一類的,這時黑虎露出頭來,她才看到,那是隻巨大的凶犬。
黑虎沒有得到攻擊的命令,但卻窩久了想活動、活動。見那仙姑退後,它便起身山上前。
“沒沒沒……有有有……”這仙姑可能沒想今日會遇惡犬,一時語無倫次的向後退,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福芝那血光之災的寓言。
“大膽!哪裏來的畜生,膽敢造次!”宋六娘見那仙姑一句話為說便被狗下的後退,立時喝了一聲,狠狠的瞪向福芝。
而長孫府的夫人就是泥捏的,這時也不能讓她宋六娘在此大呼小叫,抬眼看看身邊的人,有兩個嬤嬤立即便會意,上去按了宋六娘,堵了她的嘴。
“仙姑到是說說啊?我說的可準?”福芝低首看看杯中的茶湯,又轉首看看首位的長孫夫人,心道:這皇長孫府她還是少來為妙。
“汪!”
那仙姑久久不語,到是黑虎先著急了。叫了一聲便又逼近了,抬抓便向那仙姑扇去。
這仙姑也沒全被黑虎嚇傻了,見黑虎向她伸爪子,噗通一聲便坐到地上,然後一咕嚕就側翻了出去。
可也趕巧了黑虎抬抓的力氣不大,這仙姑一癱坐正好衣襟掛到它的爪子上,再加上後來那麼一翻滾,撕拉一下便將她身上的袍子給扯成了兩半。
若單單是黑虎不小心扯了那仙姑的袍子,其實也不是很讓人上心。但樂就樂在這是名假仙姑,或是個守不住寂寞的仙姑。
衣袍一扯,那裏麵妖嬈的裹胸,及身上一些明顯並非傷痕紅色斑記,一下子便讓在做的女子都覺得臉紅。
“還不把這東西打出去!”
如此鬧劇必須收場,而罪名自然隻能讓宋六娘來擔著。
…… ……
宴後回轉,福芝本以為這事兒便如此揭了過去,可沒成想她隻言對了那‘仙姑’的血光之災。
次日大公子讓人傳話過來,說那仙姑用自己的命給福芝請了一卦,言她與廖戰有九世的冤仇,切不可成婚……
一時間風雨漸起,祖母為著這事兒也特意進了宮。
可婚還是退了,不過福芝卻沒能上了大公子的名冊。
整整一個正月,夏家都沒有什麼喜慶勁兒。
二姐福芸的婚期就在二月,而福芝此時又和廖戰退了婚,哪裏還有誰敢笑出來?
有些事兒瞬息萬變的讓人無奈,福芝卻沒有一日日的坐在屋中。
其實她和廖戰早就想過婚事會被退,隻不過沒想到這引頭兒卻是大公子給的。低頭細細的研磨,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要打起精神,萬不能出了疏忽。
看過了呈報,又一一將其處理好,便和沒事兒人一般繼續著她和廖戰約定的事情。
“你是木頭啊!”
婚事退了之後,第一個來找福芝的便是二姐福芸,雖然那日兩人在屋裏連摔帶打的一頓,卻是讓感情越發好了。
“二姐坐。”福芝合了手上的信紙,裝好了交給紫安送出去,讓了二姐上炕,又讓人添了炭盆,才道:“怎麼有空過來。”
“我這又不是嫁個活人,哪裏那麼多準備的。”福芸心開的讓福芝無語,換做一般女子哪有她家二姐這般的。
“我說你別整日窩著,這親退了便退了,那廖戰一跑幾年都沒個蹤影,誰知道現在是死是活。”福芸她們都知道廖戰自己跑去外麵,雖有時給福芝送些東西,但人怎樣了卻沒人知道。
“二姐!”福芝怨二姐福芸開口便沒個吉利,道:“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