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和祛百病。
娘親宋氏雖然一直被瞞著,可人又不傻,隱約間也隻道個囫圇,見福芝能全須全影兒的站著,便知道是沒得大礙。
又過一時許家來報喜,二姐、三姐、五妹和幾個哥兒也都過來,祖母這裏倒是熱鬧了。再晚些的時候二房的男丁也都過來了,分了內外兩桌坐了,用了晚膳才全散去。
…… ……
夜幕早已降臨,但榛園內燈火通明。
走在出園子的回廊上,小孫氏與自己身邊的大丫鬟丁香低聲耳語。
夏家大劫之後,他們這些人是回不了西北了。夏家在京中的宅子不小,可除去榛園,剩下的院落才是供二房他人使用。
原來這榛園是早先臨安郡主府的一部分,外圍其他的院落才算是夏家的宅子。不過勾連建築在一起,祖母自己又撤了郡主府的牌子,人們才直接將這裏都稱作夏家的宅子。
轉過一個角門,這裏便有一個獨立的院落,大伯一家便被安排在這裏。
宅子裏除了榛園,大而獨立的院落並不多,這幾日家中也忙著為大伯、二伯另開府邸,不要都擠在一個地方。
“……咱們房頭的哥兒是長房長孫,可我見老夫人對三房卻是最好。”丁香很早便跟著小孫氏,人有些小機靈,但卻與夏家那些有規矩的丫頭差的遠,與榛園裏的丫頭就更是沒法比。
“這等話不要亂說。”小孫氏心裏明白,之所以婆婆對三房更好,不止是因著三兒媳是她親自求娶的,還因著三房的芝姐兒、書哥兒都是人精一般的存在,甚得婆婆喜愛。
現在夏家沒了爵位,從前他們這支雖也沒沾光,但現在卻越發顯得三房比他們這支的大房、二房強。
而京中的生活也不在似西北那般簡單,所以她還是要束束身邊的人,別在這等事兒上除了岔子。
提點了身邊的丁香幾句,這小孫氏又想起了書哥兒、文哥兒。
她家言哥兒也是個早慧的,可在西北的時候,她費了不少力氣,也沒請了個好先生與兒子。
現在要久居京中,為著兒子的事情,看來她也要去婆母那裏求上一求,最好能夠隨著文哥兒他們進學,也不至於便這般荒廢了時候。
…… ……
各房頭有各房頭的打算,真正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恐怕就屬福芝的二伯了。
回了京中他便與從前一般,每日請安之後帶個小廝去外麵轉轉。有時候買些小玩意給女兒萍姐兒送去,有時便與三弟夏環擺上一局,以此來消磨時間。
而看的清楚之人除了福芝與祖母,還有鬼靈精怪的書哥兒。
這日晚膳過後,眾人從祖母那裏散了,書哥兒便拉著二伯往外麵自己院子裏去,邊走還邊道:“有好東西,會說話學舌的鳥兒。”
二伯夏珠也不訓斥書哥兒的隨意,隻讓身邊的人去稟了二伯母張氏,說他晚些時候在回去,先不要給院子落鎖。
聽著二伯的吩咐,書哥兒隻是一勾嘴角,便又興奮的絮絮叨叨,就和真的是得了什麼好的一樣。
對比於自己居於安逸的爹爹,書哥兒與這個藏得深的二伯卻更加投機。
一路上從西北回來,書哥兒發現這被人傳做無能的二伯,基本上是個百事通,並且輕易不會顯山露水。
夏家的從前在西北境況書哥兒也有耳聞,所以對二伯這般性子既立即,又好奇。
“你這小子又弄得什麼?”
進了書哥兒的院子,二伯夏珠便見其院內擺著兩口箱子。
“收買人心的好處唄!”書哥兒先不提那箱子,拉著二伯入了屋,又屏退左右,才道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