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掌事不是容易事,廖戰又來的急,所以確是要等上一等。
屋中又添了幾個炭盆,廖戰強拉著福芝一同坐在主位上敘話,無意間抬首見宋海還戳在屋中,便讓其隨意落座。
可宋海哪裏隨意的下來?這不是要他命麼?
若說廖戰對福芝有多在意,他可是自小就領教過的。上次被宋六娘纏住他便恨得牙疼,後來又傳出那種要他與福芝做親的話,更是讓他生劈了宋六娘的心都有,這簡直就是所有宋家人的克星啊!
不過這個時候沒人注意宋海的表情,這幾日廖戰一路奔波北上,福芝心痛的不行,傳了身邊的丫鬟去伺弄吃食,恐怕廖戰總這個樣子傷了身體。
主位上兩個時而說些政局,時而低首耳語。下麵宋海卻有些如坐針氈,終是後來耐不住了,接口方便退了出去。
“……沒想你還很嚇人。”廖戰見宋海退出去了,屋中隻有福芝的兩個丫鬟,上手停在福芝腰間,戲耍道:“竟把宋海嚇跑了。”
“吃都堵不上嘴。”福芝拿了手裏的水晶糕堵到廖戰嘴邊,嗔道:“那是你嚇跑的。”
廖戰一笑,一口吃了福芝手中的水晶糕,又張嘴追著福芝的手指胡鬧一陣,才道:“你可知我在西南得了這消息,第一想的是什麼?”
“什麼?”福芝收了手,又被廖戰抓回去,見身邊的丫鬟悄聲退下去,說道:“你嘴中可有好話?”
“讓我想想……”廖戰自然也見了福芝身邊的丫鬟退下去,邊說邊掃眼,然後啄了福芝的唇一下。“自是沒好話。”
“討厭。”福芝與廖戰沒兩句便胡鬧起來,可也記得是請了人過來,鬧了兩句便也收了手。
“……和我南下吧。”摟著福芝,廖戰輕聲央求道:“即使不去西南也好。”
“怎麼了?”福芝覺得廖戰話中有話,試探的道:“難道胡人那邊又有事情?”
福芝知道,廖戰如此好言好語,必定是有事情讓他也顧忌。
“卻不都是因著胡人。”廖戰蹭蹭福芝的耳唇,沉了一時才道:“可還記得雲翳當初的話?”
“自是沒忘。”福芝被廖戰這麼一說,自然也想起當年雲翳的瘋話。“可是他又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廖戰低首看懷中的福芝,╩
“恩。”福芝輕輕點頭,她也明白瑞安郡主的心思,便不再提這個事兒,反找了外麵的趣事說。
可兩人說著說著,不知怎的便提到了書哥兒。若說從前福芝大意,這種巧合反複幾次,她也心中明鏡一般。
不過瑞安郡主可能也知道自己這是妄想,見福芝偶爾盯著她看,便也歇了話。
“……這幾年他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福芝心中知道兩人不可能,但是看著瑞安郡主,還是道了些書哥兒的事情。“這園子就和籠子一般,出去了便不想回來。”
瑞安郡主見福芝又提起書哥兒,也抬首看看福芝,自嘲的一笑,道:“雀鳥和家禽怎能一樣,我這般就是出了籠子,也飛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