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這幾日廖戰為了顯得落魄,胡子也沒刮,那些胡茬刺在寧哥兒臉上,又逗得他一陣樂,紮的他還直往福芝懷裏躲。
“你母妃是救不了你的。”廖戰鬧著兒子寧哥兒,可眼睛卻一直盯著福芝。
這一個月他可是做了個合格的懼內王,晚上連院子都進不來,睡書房、看兒子,簡直整個大夏都沒這麼慘的男人了。
“別鬧了,用了膳,還有事。”福芝瞥頭不看廖戰,三姐勸開她了,也不是立時就能有好臉色的,打發了廖戰去淨手,她便先帶著寧哥兒用膳。
“這小子吃的還真多。”湊在桌邊吃飯,廖戰見兒子堅持自己抱著碗喝粥,誇道:“還真是餓不著他。”
“寧哥兒不吃奶嬤嬤的奶了,不若便提早斷了也好。”福芝見廖戰說兒子,扭頭看看身邊弄得滿臉粥的寧哥兒,想起了兒子最近的情況。“上、下午再加次吃食,想來問題不大。”
“如意做主便好。”廖戰不懂這些,吃了兩口東西便讓福芝自己拿主意。
而等用過膳之後,丫鬟們退了桌上的碗碟,廖戰沉默一時才與福芝道:“剛才遇到七娘了,她變了許多,你若不願見便別見了。”
☆、夕顏惜硯
作者有話要說: 補7.24欠更!
福芝與宋家的這些表兄弟、表姐妹是沒什麼感情的,不過廖戰卻是在宋家廝混大的。
這時聽著廖戰那般語氣說話,她微微一愣,也便點頭應是,沒有說什麼。當年宋家這些姐妹也就兩個得了廖戰一個好,如今看來也隻剩宋元娘一個了。
…… ……
時進二月,福芸帶的那支人已經從荊州西路一路向北進入西北地界。
此時的北地幾乎已經到了鳥無人煙的地步,明明到了快該春耕的季節,但尚未消融的白雪之下還有去年未清理的作物秸稈。
福芸這一隊的目的是涼州,但是路上碰到零散的胡人自然也沒有放過的可能。
“……明日便可進入涼州地界了,但這邊胡人太多了。”看著輿圖,章橋微微皺眉。即使是當初,涼州這裏也會偶有南襲的胡人,更不要說現在北部防線已經全破。
“涼州現在幾乎是座死城,還是直接去祖宅吧!修繕一番也可攻守。”福芸早幾年便收集西北的消息,雖然拓韃部已經全軍覆滅,但是胡人依舊肆虐,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恩。”應聲微微點頭,章橋隨說是以副將的身份出來,但人馬多數是西南軍,卻是實際的掌舵者。
拋去兩人間那本不該的想法,這般合作卻也算是契合了。
又細細的分析周邊的局勢,福芸貼身的丫鬟便進帳內掌燈。雖然兩人現在還恪守禮教,但這些丫鬟可都提著心。
而見了進來掌燈的丫鬟沒退出去的意思,章橋也明白是時候退出去了。
…… ……
福芸這邊被看得嚴實,福萍這邊卻越來越亂。親事一選再選,但選的多了必然也毛病越多。
“……三姐姐別沮喪,那劉家的小子本就不是什麼好的!”
又鬧蹦了一家,福萍本不在意,但架不住鳳夕顏這小子嘴碎,還要跑她院兒裏來說。
“鳳家兄弟安好。”
繼續維持著該有的禮數,福萍麵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可心裏卻早翻騰起來。
這鳳夕顏也太沒臉皮了,就說仗著年紀小可以隨便出入她的院落,但那些話是他該說的麼?每日都和看戲似的,難道他就沒別的事兒可做?
“三姐姐總這麼多禮,太見外了!”
鳳夕顏笑著側頭看福萍,總覺得這精致的人兒表裏不一,明明早就膩煩他了,可見了麵還是一樣的禮數,隻要不是真的有事兒,甚至連小手段都不耍,就那麼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