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的，可融入新的勢力……廖戰也不會去選擇。
姒家當年建立大夏之時便選擇了看似捷徑的道路，但八公之家的存在，卻成了姒家人代代的刺。直到如今，姒家零落，大夏不複存在，八公之家的影子還依在。可以說若是廖戰自己不能獨攬戰果，此時被迫融入新的勢力，隻會讓姒家的經曆重演，讓他廖家子孫也百年都過著夜不能寐的日子。
如何選擇熟重熟輕一看便知，但停下現在的勢頭，也並非是萬全之策。
停下自然能讓自己得以喘熄，但是也同樣給了其他人喘熄翻盤的機會。
現在被圍困在中原之地的幾家已經聯合了勢力，再如攻打西南之時那種相互算計、勾心鬥角的傻事想來是不會做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們若還不能抱成一團，那便真的成了廖戰的一餐砧肉。而聯合起來的各家勢力可容不得廖戰小視，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話頗有道理，廖戰這個外來的想連根拔除那幾家的勢力，絕不是什麼容易事兒。
如今廖戰爭得如此局麵不易，若是打蛇不死、反養虎為患也真真讓人看了笑話。
回到營地，福芝與廖戰關上門來，便是細細思量下一步的方向。
條條件件的，兩人將厲害都名列出來。既能讓他們喘熄、續力，又能不讓那幾家做大，可並非是什麼容易的事兒。
尤其是北部修繕長牆的工程還沒有結束，按照如今的進度，怎麼也要兩到三年才能將這邊攥牢了，力量就更是讓人覺得不夠。
“……江南富碩，運河沿線決不能丟！”
這兩年福芝在西南與那些老人很是討教了農事、經濟之道，從前她多少也有些覺得有兵便有一切，但隨著手中的權柄越來越大，農事、經濟之道裏麵蘊含的力量也越來越讓她不敢忽視。
“北疆也萬不可疏忽，民不能安，國不能安……”
錢糧是萬事的基礎，但若是錢袋子旁邊守著一群土匪，也絕對不是好事。
廖戰如今越來越看重長牆的修繕，因為長牆的屹立不止能讓他減少北部防線的用兵，也能讓長牆以南地區變得更安定祥和，更有利於治理、發展。
“看起來什麼都不能丟。”
微微苦笑，福芝在與圖上圈了三大片區域。
一片是以西南為中心，現在她與廖戰握的最牢的地方。一片是以運河為線串聯起來，大夏乃至各朝都賦稅出其半的寶地。最後一片便是長牆兩側，失守便等於失天下的軍事重地……
誰都不想丟，可三片區域又一南一北一沿海，看起來讓人怎麼都難以顧全。
微微眯眼，福芝與廖戰並肩而立，同時用一種近乎虛無的目光散看這與圖。
“這裏！”
“這！”
而不多時之後，又是幾乎同時，兩人的手指指到一處，看來是做了同樣的取舍。
“嗬嗬，如意也覺得這般最好？”
順勢拉住與自己相碰的手，現在他們隻能顧大了。
“恩！就是可惜了當初花費的心思。”福芝點點頭，看著同時被她與廖戰選中的地方，“不過卻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那便這般，畢竟相比之下這樣最好。”
廖戰也可惜要先丟這一塊，但有時候是不得已的，而且現在那裏也並非是非攥在手裏的地方。
做了決定，福芝與廖戰便開始向南邊、西邊送信。地雖然要舍一塊兒，但卻不是要把好處也舍了。
…… ……
福芝這次北上在京中過了年還沒有要回西南的意思。
北麵長牆最後一段的修繕工程吃緊，胡人也明白，那牆要是真的砌好了，他們在想南下卻沒從前那般容易。所以即使趙玉幾乎剃頭式的、不停歇的一遍遍驅趕、攻打他們，他們依然還是盡可能的南下騷擾長牆的修繕工作，希望可以留下這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