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醜,他伸臂摟住了我的肩。

我氣喘籲籲地問他:“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走?”再這麼下去,小命非丟在他手裏不可。

他沒理我,隻是一徑地將我扶進營帳。

跌進被褥裏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他卻沒走,就坐在床榻前,看傾傾給我換傷藥。

衣衫盡褪,本該覺得冷,卻因為背上火辣辣的傷疼而沒了冷感,我趴在狐毛的褥子上看他,“王爺,我到有個法子讓咱們倆都解脫。”

他沒什麼表情,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我,我禁不住再一次感歎這男人的眼神,在他有興味時,單用眼睛便可勾走任何女人的魂靈。

“隻需給我一塊墓地,一場葬禮,此後三年內你大可以用懷念我做借口,不接受任何賜婚和說親。”我送他三年的姓名使用權,反正這名兒也不是我的。

“你急著走,是因為新任務?”他難得對我的話題感興趣。

不錯,我是他的對手派到他身邊的細作,可惜頭一天就被他看透,不但沒作成,還反被他挾製了兩年。

“差不多。”我爬起身,當著他的麵纏上抹胸,穿好中衫。

“如果我想知道是什麼,怎麼辦?”他靠在矮桌上,單手支著下巴。

我想一下,道:“未免我回去受罰,我隻能告訴你我是去保護一個人。”

“你?”

我知道他的疑問,因為我手無縛雞之力,這是在他連續幾次差點把我的手臂折斷後得出的結論——我沒有武功,一個沒有功夫的人去保護另一個人,著實令人不可思議,“保護人未必需要拳腳,瞧,我在您這兒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是您的寵妃,我的本事您應該很清楚才是。”

“還用這張臉?”

“不。”杜幺這張臉在經過他之後,是不可能再繼續用下去了,因為看到的人太多,“這張臉隻屬於王爺您一個人。”難得能找到一個讓我欽佩且留戀的男人,自是要為他付出點什麼,沒有心,自然就隻能送臉了。

他沒接受我扔過去的媚眼,低下眉,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我需要你再留下一段時間。”他道。

我伸手把皮裘夾襖穿上,“多久?”我沒有太多時間耗在他這裏。

“目前還不確定。”

我歎口氣,下床,屈膝跪坐到他身旁的虎皮毯上,勾起他的衣袖,“王爺,您位高權重又豐神俊朗,找一兩個女人來用還不簡單?”

他看我一眼,但笑不語。

我最是討厭他的笑,迷人的讓人不舍。

“晚上的宴席你不必參加。”他起身。

我涼道:“謝王爺大恩。”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我有傷在身,不適宴客。

他離開後,我癱坐到了虎皮毯上,開始思索該怎麼處理時間延後所帶來的麻煩。

晚上的宴席我果然不必出席,抱著暖爐窩在床上睡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這恐怕就是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