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卒看一眼我,像是沒什麼可說的。
因李卒的無言,那伊娃像是高興了許多,緩步來到後門口,站定後,上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隨即把眼撇開,像是我哪裏得罪了她一般,“白翼,你的眼神很不好,居然能把白狐狸當成雪神!”
那白翼悠閑的倚在門板上,詭笑,“伊娃女祭司,我說謊不要緊,你說謊可是會得罪天神的。”
伊娃橫一眼白翼,袖子一甩,似乎打算甩袖而去——
就在她甩袖的同時,我抬臂擋住臉麵——這女人居然借機對我下毒。
見我遮擋去了她的毒,她微微怔愣,隨即伸手鎖向我的咽喉,我倒退半步,不過動作不夠她快,喉頭被她緊緊鎖住——
所幸,一隻慘白的手也同時鎖住了她的腕脈——是灰影。
灰影的出現似乎正中白翼的計,隻見白翼倏然閃過來,看不清那一灰一白之間究竟交了多少次手,隻看見一片灰白的影兒在麵前閃過——這個白翼之所以針對我,就是為了把灰影引出來吧?
灰白翻攪滾動中,一股膨脹氣流自他們二人的手臂之間躥出,平凡如我,哪裏承得了他們這般的內力相抵,倏然被彈飛出去,幸好那灰影及時拽住我的衣衫,不至我飛落城牆之下摔成肉餅。
這時,李卒終於自殿內跨步出來,灰影和白翼也各自收勢,白翼側身站在伊娃身前,而灰影則拽著我的衣袖。
“該吃早飯了。”李卒向我微微招手。
捂著喉頭輕咳兩下,之後才伸手把自己交給李卒。
伊娃見我們這般親昵,呆愣地望向李卒。
見她這般神傷,我忍不住更加抱緊李卒的手臂,還陰笑著回頭瞥那伊娃一眼——讓她好好喝一頓老陳醋,以報複她的鎖喉之仇。
這個伊娃看起來比較好對付,如果我想偷師,也許可以從這個伊娃下手。
她也是祭司,還那麼愛衝動,偶爾惹她一惹,她可能會對我施蠱也說不定。
“誰才是月革的第一死士?”吃飯時,我問李卒。
那個白翼千方百計想把灰影引出來,顯然是想看看誰才是月革的第一死士,這一點,他應該比我清楚吧?
“如果想知道,不會到今天還不知道,灰影不是個逞強鬥狠的人。”李卒。
“鑰匙我想知道呢?”放下手中的薄餅,起身坐到他的膝上,“你把我害得這般手無縛雞之力,是不是該做點補償?”我要去惹那個伊娃,身後必須有灰影撐腰,否則小命保不住,而灰影是他的死士,聽他的吩咐。
他麵不改色地繼續嚼著他的薄餅,不過手倒是沒消停,環住我的腰一勒,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點?”
“王爺真愛說笑,妾身不是你的寵姬麼?再說你在我身上得到的,肯定比我在你身上得到要多的多。”他這麼精心地守著我的小命,顯然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這個人,虧本買賣可不會做。
“誰說的?”他微微側臉,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我怎麼記得你也得到了不少?”壞笑一下,“難道——是我看錯了?”
他倒有心情調情……
“難說,也許真得是你看錯了。”
他微微低首,唇片貼到我的頸子上,重重吸一下,“也許該再試一次。”
……
晨霧散去,晨光灑下。
露台上的濃霜漸漸蒸騰而逝——
因剛才親熱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彼此的唇,我們倆都有些不適應,所以沒有再繼續下去。
我坐在石欄上,背後是萬丈深淵,而麵前站著他。
他的雙手業已放下,不再環著我的身子,而是撐在我兩側的石欄上,兩人維持著剛才親密時的姿勢,不再繼續。